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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百花酒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那輛一直等著她的車在計程車的旁邊停靠下來。韋岸看著從車上走下的一米七八的小夥子黑著臉說:“幹嘛一直跟著我,”突然狡黠的一下“怎麼不早點出來見我,害我花打車錢。”
小夥子先是一愣,目光上下打量一下韋岸接道:“你還怕花那點錢麼?”
韋岸裝作悲傷的樣子,“你也知道,我和你不同,這些血汗錢用起來還是心疼的!”在外人聽起來這麼尖刻的話語本應該讓人尷尬,可是在這兩個奇怪的人面前氣氛莫名的變得溫暖起來。韋岸毫不做作的挽著他的手向大堂裡面走去。
“姐,你什麼時候回去?”這句話她知道他早晚會說,只是她以為他們這麼久沒見,他或許會先寒暄一下沒想到他卻那麼直接。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明明自己故意選這個他們新收購的酒店入住不就是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而現在,她後悔了。“怎麼,這是媽的意思,還是那個老頭子的意思?”
“爸他的身體不好,這個月進兩次醫院了。我想其實他也想你,雖然他不說,可是我們感覺得到。而且你走了以後爸和陳叔的關係居然也慢慢的變好……”其實韋翔也知道這麼幾句話事沒有辦法開啟韋岸的心房的,她和爸爸的關係哪裡是五年不在身邊的問題,而是早在九年前就已經決裂。他看著她清秀的臉龐,好像沒有經歷那些無情的歲月,可是他卻知道她的心裡早就被那些歲月刻得斑駁不已。他見證那些傷痛,甚至曾經他也傷過她。
韋翔走後,韋岸一個人拿著個酒杯蜷縮在沙發裡,這個房間黑漆漆的只有手錶發出滴答的響聲。這樣的靜謐以前的韋岸是最害怕的,可是現在她卻學會享受它。是呵,這個歲月不只改變了她。她輕輕的苦笑。
和陳以軒剛剛在一起的時候,果不其然的,她成為了全校女生的頭號公敵,她沒想過那麼高調,可是陳以軒卻故意和她作對,在學校門口牽她的手,要學校的哥們關注她,那些小弟就差沒學著電視上叫她一聲大嫂。不過好在沒有人敢動她,可是那些蜚語流言也不少,“一定是韋岸勾引他的啦,不要臉的婊子”;“她喲,天天看著有錢人就獻媚,看著帥哥就往別人身上蹭,騷包”;“切,你看她,長得又不漂亮,穿得又寒酸,論長相論家世她哪一點配得上我們家以軒”。對於這些話語韋岸大都是沉默以對的,可是單單那句“論長相輪家世她哪一點配得上我們家以軒”讓她想笑,可是她笑的那麼苦澀。
從她記事以來她就開始了一個叫做“角色扮演”的遊戲。這麼些年無論從她的穿著打扮還是對人接物沒有人會和豪門拉上關係,即使有要好的朋友誇獎說“你的氣質完全不遜色與班上的那些富二代嘛”,那一刻她雖然很欣慰,可是她知道如果用另一種翻譯機的話,這句話完全可以被翻譯成,“你又不是那些名媛有那種氣質有屁用”,可是她不是對自己那麼尖銳的人,她不會,也不敢這樣想。當韋翔的母親用“角色扮演”來開釋她的時候,她才沒有被這個扭曲的童年給逼瘋。
韋翔的母親,對於她來說是這個世界上無比讓她眷戀的人。她的溫柔,她的理解,她的擁抱,這些她給予她的,都讓她感動不已。這些年她唯一保持聯絡的也只有她,在與她的交流裡她知道她對韋翔的期望有多大,所以當她想解開身上枷鎖的時候她卻覺得她害怕了。 她害怕她會搶走屬於她兒子的榮華,所以第一次她不是站在她那一邊。她頃刻間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她其實想說自己不稀罕,不稀罕韋家的產業,韋家的地位,可是她卻必須回來。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把那沉甸甸的枷鎖放下,然後再找一個牢籠把自己捆起來。那個牢籠卻與韋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韋翔來找她的時候她知道老爺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