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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林先生肯定不會告訴她，這林先生時而大方，時而小氣，難琢磨得緊，可她還是時不時的想琢磨，因為好奇。

&ldo;對彈一遍?&rdo;整曲結束後，林懷遠問。

沈悠早就雀雀欲試了，看著林懷遠從牆上取下上次她試彈的那把古琴，就坐到了他之前的位置上。

林懷遠將琴放上琴桌，笑道：&ldo;你彈這把&l;觀雲&r;吧，我還是喜歡彈&l;永歸&r;。&rdo;

沈悠不再假客氣，將永歸讓給他，自己美顛顛地坐到對面。

一張琴桌，兩人對面而坐。

沈悠用餘光看著他的指法，耳朵仔細聽細微處的差別，琴之一道，雖不至於差之毫釐謬以千里，但細微處的差別，比如就簡簡單單的吟猱的差別，都能讓曲風大不同。

對彈兩遍，沈悠又自己彈了一遍，大致跟林懷遠彈的接近了。

不同人彈同一曲，因為對琴意的理解、人生閱歷甚至當時心情的差別，琴風和琴意都會很不一樣，沈悠當然也知道她不可能跟林懷遠彈出一模一樣的味道，但就這樣聽著，她的琴風和琴意已經落了下乘。

不服氣。

&ldo;林先生，之前的典故還沒講完，今天能不能再講講?&rdo;沈悠認定自己落下乘的原因是因為對琴意理解太淺，知道典故後肯定就能更進一層。

林懷遠垂著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ldo;故事很長，今天可能講不完。&rdo;

沈悠聽他這樣說，才突然想起來，自己是過來教琴的，差點又忘了!

&ldo;不急不急，我給希希上完課再講也行。&rdo;

林懷遠右手拂過琴絃：&ldo;上課不急，反正時間還長，先聽故事吧。&rdo;

沈悠求之不得。

&ldo;上次講到哪兒了?&rdo;林懷遠坐在她和小豆丁對面倒茶，這副情景讓沈悠特別想嗑點瓜子，但實在太不禮貌了，想想作罷。

&ldo;逐鹿山莊三小姐沈霸天和墨守城少城主抱貓公子!&rdo;沈悠搶答。

林懷遠看她一臉嚴肅說著沈霸天就想笑，也不知道這人以後想起來要怎麼鬧呢，本來想到那場面很好笑，但一想到這人可能永遠想不起來，笑容就凝固在了嘴邊。

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第15章

&ldo;故事很長，從頭開始講吧。&rdo;林懷遠鬆開拳頭，看向沈悠。

聽典故自然要聽完整版的，沈悠同意。

那是一個天下五分，戰亂不斷的年代，沈悠沒聽過的年代，不過她一工科生，歷史本來就學得不好，也就沒太糾結。

當時佔據中原的是梁朝，故事發生的時候，梁朝已經是南梁了，北邊的夏朝搶去了梁朝的半壁江山，還俘虜了梁朝先皇，逼得梁朝舉國南遷。

逐鹿山莊世代效忠於梁朝皇帝，相當於皇室代代相傳的特務軍事組織，幾百年傳下來，規模已頗為壯大。

先皇被俘、其弟即位後，逐鹿山莊雖聽命於新皇，但依然無時不刻不想迎回先皇。

林懷遠講到這，沈悠問：&ldo;是因為覺得先皇才是正統嗎?&rdo;

林懷遠笑了：&ldo;要是逐鹿山莊真那樣頑固不化，就不可能存在幾百年了。&rdo;

&ldo;那為什麼?&rdo;沈悠問。

為什麼?

這個問題林懷遠也問過，問當時的沈悠。

沈悠是怎麼回答的?

她問，你去過夏嗎?見過梁朝遺民在夏是怎麼生活的嗎?

那時候他還沒去過。

沈悠沒跟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