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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與當初的他自己一般。

她顧慮的是什麼呢?

這會兒梁清抬了頭，他倒是終於看清了她的面容，紅唇微翹，一雙盈盈的杏眼恨恨地瞪著他。

紀寧一怔，接著瞬間便笑開了。

這哪裡像是發怒，賭氣倒是更像一些。

這下好了，梁清更生氣了，眉頭一皺便又想繞過紀寧往外走。

紀寧也不再顧忌，伸手一攬便將人抱了滿懷，&ldo;這回是我的錯，夫人消消氣。&rdo;

紀寧曾經稱呼梁清為姑娘，原是打算劃清距離，自打沒了顧忌之後，便一直稱梁清為夫人，雖說帶了些曖昧之意，梁清也挑不出錯來，畢竟將軍府所有人都是這般稱呼她。

多叫幾回，梁清便也坦然了。

只是這回，被紀寧抱在懷裡，用溫柔低緩的聲音哄勸般地叫著夫人，又有了些不同。

梁清僵住了身子，心如擂鼓，滿肚子氣消了個乾淨，張了張嘴，半天才幹巴巴地冒出一句：&ldo;你，你先放開我。&rdo;

&ldo;可以，&rdo;紀寧應道，&ldo;只是夫人可否先答應在下一件事?&rdo;

&ldo;我去，我跟你去玉京。&rdo;梁清只當他說這個，趕緊應了，&ldo;先放開我。&rdo;

從現代到大淼這些時日，梁清一直便未跟紀寧分開過，即便梁清不想，事實上，她對於紀寧確實存在著依賴性。

在陌生的時代一個人生活，梁清心中未必沒有惶恐。

只是這回若是真分開了，這點感覺被生活磨一磨便也淡了，偏偏紀寧在她自個兒對前路也有些茫然之時，直接誑她上了路。

要說服一個不堅定的人，其實並不難。

所以為了叫紀寧先鬆開她，梁清答應去玉京也不難。

可惜的是，這回梁清倒是猜錯了。

她話一說完，便感覺原本攬著她的雙手又收攏了一些，叫她已然完全動彈不得，側臉貼在堅實溫暖得胸膛上，輕笑聲伴隨著胸腔震動的聲音叫梁清頭皮發麻。

&ldo;雖然我想說的並非這個，但是，&rdo;紀寧緩緩開口道，&ldo;我能當你這是答應嫁與我為妻了嗎?&rdo;

哈?

梁清瞬間腦子一清，&ldo;你別想再用這種方法哄騙我!&rdo;

剛受了一回教訓，這回她哪兒能不長記性，美男計都沒用!

紀寧又笑了一聲，這種事兒，他當然也不會真的這般隨便。

低頭在懷中人的發頂輕觸，紀寧鬆開了按在梁清腦後，腰間的手，只是在梁清要退開之時，手掌順著她的手臂向下一滑牽住了她的手。

待梁清抬頭看向他時，紀寧這才肅了臉，一臉地鄭重，&ldo;在下西南軍左將軍，紀寧，真心傾慕梁姑娘，有心願聘梁姑娘為正妻，姑娘可願意?

看向梁清的目光很溫柔，帶著十二分的認真，梁清即便想說一句&ldo;聽不懂&rdo;，都覺不妥當。

外頭江風吹的窗稜&ldo;嘎嘎&rdo;作響，碼頭上雜亂的聲音隱隱傳進來。

梁清沉默一回兒，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握緊自己有些潮濕得手心，轉身不敢再看紀寧，&ldo;恕我不能答應。&rdo;

紀寧雖早便預料到這種回答，但是真聽道梁清說出口，眼神依舊沉了沉，&ldo;為何?&rdo;這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梁清這會兒心跳得厲害，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雖然將軍待我很好…&rdo;

一句話沒說完，腰間攬上的手臂以及身後的胸膛叫梁清的話哏在了喉間，耳邊紀寧溫和地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