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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水下不過須臾，便讓她覺得氣短，多少也支撐不住再與之較勁，那水流越發湍急往回流去，湖水竟比剛頭還要深。

&ldo;放手！&rdo;錦瑟一張嘴就是氣泡咕嚕嚕往上，水中聲音盡消只能看見嘴型，沒有一點震懾力。

沈甫亭冷冷看著她，彷彿根本沒有聽見，他的氣息顯然比她綿長，在水中呆了這麼久依舊不動如山，耐力可是好得很。

錦瑟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突然俯身抱住他，張嘴咬上了他的肩膀，片刻便覺出了溫熱的血腥味，牙齒都好像碰到了骨頭。

她笑眼彎起，陰煞至極，嘴上用力，欲要生生咬下一塊肉。

沈甫亭眉間重重一斂，伸手捏過她的下顎，一把推開了她。

湖中的水終是受不住兩種力相互衝撞，猛地向周圍迭起，一股看不見的氣流四下震盪而去，所到之處樹木攔腰折斷。

湖中水瞬間溢位過半，水面只堪堪漫過腰際，二人衣發盡濕，水面上的熱氣騰騰升起的煙霧，氤氤氳氳，氣氛旖旎。

錦瑟捂著手臂，看了眼湖中水，又抬眼看向沈甫亭，他衣衫素來清簡，肩膀那一傷極為明顯，鮮艷刺目的紅色染了一大塊。

錦瑟伸手抹去唇角的血跡，被水浸濕的長睫微微一掀，語調微揚，&ldo;神仙？&rdo;

沈甫亭看了眼肩膀上的傷，聞言不置一字，轉身往岸上走去。

這一遭，自然是他傷重些。

錦瑟笑眼彎彎，&ldo;我勸你，做神仙還是不要太狂妄得好，誰知道那一日不會碰上死路？&rdo;

沈甫亭停下腳步，轉頭看來，話間輕描淡寫，&ldo;做妖難道不是嗎？&rdo;

錦瑟冷眼看著，面上沒了笑意，整個人看上去古怪又陰沉。

頭頂巨大的黑影兼帶風勁晃過，巨獸的嘶吼聲隨著瀑布由上而下，&ldo;砰&rdo;地一聲巨獸猛然踏落在草木之中，震得地面一晃，湖中水搖晃不休，險些叫人站不住腳。

巨獸上頭騎著一個人，正是剛頭隨煙消散的阿澤。

&ldo;臣服於王，王會給你們想要的一切！&rdo;巨獸上的阿澤臉上神情似陷入瘋狂。

錦瑟聞言冷笑一聲，&ldo;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今日就叫你明白什麼叫王！&rdo;她話間剛落，周身驟起湍急氣流，連帶著周遭的花草樹木連根拔起，帶著不為人知的可怕力量似要將整個地方化為灰燼。

幻境之間還有凡人，根本吃不消這樣的力道，輕易便能灰飛煙滅。

沈甫亭上前拉過她的手，言辭肅然警告道：&ldo;幻象之中若有損傷，本體逃不脫一死，你會害死所有的人！&rdo;

周遭氣流湍急，帶著他們的衣衫飛舞，浸濕的衣衫早被風乾。

&ldo;多管閒事！&rdo;錦瑟一甩袖，猛然伸手向他襲去，沈甫亭被用力一擊，連連後退數步，直撞上了身後的樹，生生折斷了樹幹摔落在地，喉間一口腥甜，嘴角鮮血緩緩溢位。

錦瑟見他毫無反擊之力不由嘴角一彎，眉眼滿是天真，&ldo;你是神仙，我卻不是，普渡眾生可不是我來做的事，你若是怕傷及無辜，那就自己動手救他們呀……&rdo;

沈甫亭勉力站起身，胸口一陣劇烈震盪，體內似有什麼東西壓抑不住要擴張而出，掌心的黑色紋路若隱若現。

他猛然握緊拳頭，額間青筋隱顯，似乎花了不少力氣才勉強壓下體內的氣息，呼吸之間已經有些站立不住。

一旁巨獸突然襲來，錦瑟一揮衣袖，一股凜冽的氣流如鋒利的劍般橫空劈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輕易便被劈成了兩截，上頭的阿澤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