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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畫稟尷尬一笑,轉頭看向還在往後挪的棗子,恨不得抽打一頓,嬌嫩嫩的小姑娘和毒蠍子能一樣嗎,半點分不清,難怪現下還是匹單身馬!
紀姝下來,正見這一幕,連忙上前開口關切道:&ldo;這馬兒可是先頭受了驚嚇還沒緩過來?&rdo;
葛畫稟恍然一悟,&ldo;或許真是嚇著了?&rdo;
紀姝往日也是接觸過馬的,見這馬還算溫順,便伸手摸了摸馬脖子,那馬兒忙往她身旁靠去,大眼兒避著錦瑟,很是可憐。
&ldo;我們家小姐往日就喜歡救治小動物,對待馬兒也別有一番相處之道,我往日還不信,不想這馬真是通靈性,知道誰對它好就親近誰。&rdo;雙兒在身後一派天真笑道。
錦瑟輕飄飄看了雙兒一眼,笑而不言。
現下這情況,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棗子比較喜歡紀姝,可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總不能推了錦瑟,又去請紀姝罷?
葛畫稟一時尷尬非常。
紀姝卻適時宜地退了一步,將馬讓出來,&ldo;錦瑟姑娘不要怕它,它不會傷害你的,你對它親近一些便好。&rdo;可紀姝才剛剛離開一步,那馬嚇得連連退避,恨不得當場撒腿逃離。
這下可是尷尬更甚,葛畫稟心知勉強不得,只得抱歉開口,&ldo;棗子想來真是受了驚嚇,都怪我沒有訓好這匹野馬。&rdo;
這意思已經很委婉明白了,錦瑟現下最該做的便是大方離去,解了三人一馬僵持的尷尬局面。
可她哪是顧及場面的妖怪,日子過得乏味,性子自然也是亂七八糟,得不到就毀掉是她一貫的妖生標準,怎麼可能這般輕易便被打發離去?
&ldo;公子不必抱歉,原不是什麼大事,換一匹馬便是了……&rdo;她唇角微微彎起,笑眼純真,緩步上前,細白的手快要觸到馬脖子。
身後忽而有人開口,聲若夏水漫林間,林下清風徐徐來,聞之悅耳舒心,低沉好聽之間漸惑人心。
&ldo;來坐我的馬罷。&rdo;
錦瑟聞聲轉頭看去,沈甫亭長身玉立於馬側看向她,清衫著身,玉帶束腰,清簡不掩通身清貴,身後青山疊色,林間葉疏漸透耀眼光芒本是尋常,此人一立,竟恍惚間覺風光無雙,世間難尋一二。
他開口的時機很巧,巧到都讓錦瑟誤以為自己的心思被他看了出來。
葛畫稟見他來了頓時鬆了口氣,他本就怕傷了女兒家的心思,聞言當即順著臺階下去,&ldo;錦瑟姑娘放心,沈兄的馬很溫順,絕對不會像棗子一樣,這般不聽話。&rdo;
紀姝站著不動,顯然就是坐定了葛畫稟的馬。
錦瑟輕飄飄掃了眼瑟瑟發抖的馬兒,眼眸微轉思索片刻,才微微一笑緩步走向沈甫亭。
沈甫亭的馬倒是乖巧溫和得很,大眼睛瞅了一眼錦瑟,便裝模作樣地看向了別處,好像沒看見人一般,很是自欺欺馬。
錦瑟立於馬旁看了眼,看向束手旁觀的沈甫亭,言辭輕慢,&ldo;這馬太高了,我上不去。&rdo;
沈甫亭垂眼看來,眼中似含不耐,不過開口還是有禮有節,&ldo;抬腳踩在馬鐙上,我扶你上去。&rdo;
&ldo;那你可要扶穩了,若是摔著了我,可是要賠的……&rdo;錦瑟視線落在他的玉面流轉一番,話裡隱勾陰森意味。
沈甫亭卻沒有開口說話。
錦瑟順著他的意思踩上了馬鐙,本還想再磨蹭捉弄他些許,卻不想才踏上,便被他扶著手肘往上一提,穩穩噹噹坐在了馬背上,輕巧地如同提一隻雞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