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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妖怪終日閒散玩鬧,火燒不到身上哪有這樣深的覺悟,聞言很是不以為然,&ldo;天界與我們可隔著十萬八千里,哪用得著操心,不過聽說那帝仙長得極為好看,若是下來管管我們也不錯神仙麵皮可比我們耐瞅,一個個仙氣飄飄的,瞅瞅他們再瞅瞅妖界那些歪瓜劣棗,能挑出一個長相不抱歉的,就已經是祖上掀了墳,積了大陰徳啦!&rdo;
這混沌初開,六道皆是混亂,如今唯有天界有了一二秩序,已然在生物種拉開了不小的距離,而妖怪好鬥愛作妖,妖界的妖尊三天兩頭一換,名字又賊嘎啦長,好不容易記住一個,太陽一升一降就又換了兩三個,別說是秩序了,便是能坐下來正經吃頓宴都是難如登天。
偏生他們神仙樣樣佔了個好,麵皮還比它們出挑,在生物種中極為吃香,叫它們怎麼咽得下這口惡氣?!
是以妖和仙從來勢不兩立,沒有例外。
小猴妖跳下了桌案,&ldo;帝仙又如何,咱們姑娘天上地下都挑不出一個來,樣樣出挑,何處敗過一次,那個帝仙未必比得過咱們姑娘一根手指頭!&rdo;
梳發的姑娘手間一頓,看著鏡面一言不發。
小妖怪們紛紛贊同,一屋子妖言妖語,外頭卻半點聽不見。
突然&ldo;啪&rdo;地一聲輕響,木梳不輕不重拍在了梳妝檯上,惹得鏡身輕輕搖晃,鏡子瞬間模糊泛黃,裡的人扭曲地厲害。
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半晌,梳妝檯前的人才輕飄飄道:&ldo;貓狗鼠輩也配與我相提並論?&rdo;
她的聲音和模樣極為相襯,有著女兒家的俏皮任性,聽著似有絲絲甜意,可陰冷的語調卻像是裹著砒霜的糖,莫名陰森入骨。
小妖怪們當即噤若寒蟬,嚇得一隻隻身子發僵。
它們這些小妖全都是這尊煞神一路上東一隻西一隻收集過來逗趣的玩意兒,哪能不看她的臉色?
這活祖宗瞧著像個性軟的,骨子裡的陰煞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可怕,若不是瞧著它們嘴甜會逗趣,恐怕早就把它們腦袋擰下來當擺設了。
小猴妖小心翼翼拉起她的裙擺,一臉討好,&ldo;這些凡人給姑娘換的衣裳未免太過普通,半點配不上您,不如小的們替姑娘繡上幾朵花花點綴一二……&rdo;說著,它忙抖著爪變出一個針線包,小爪拿著針線低頭在裙擺上頭勤勤懇懇繡起了花。
身旁幾隻小妖當即如法炮製,上前抓起裙擺一道跟著認認真真繡著,那手法竟然極為熟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莊裡頭的繡娘,做得一手好女紅。
這般舉動顯然取悅了女子,她垂眸笑意吟吟,&ldo;你們喜歡神仙的皮囊不妨事,等人間玩膩了,再去天界走一趟,喜歡哪一個就將哪個的皮剝下來,給你們拿去穿如何?&rdo;
&ldo;小的們多謝姑娘成全,姑娘再造之恩往後絕不敢忘。&rdo;說話間,一隻只小妖面目儘是妖邪,整個客棧妖氣衝天,夜深人靜之時極為可怖。
翌日早間,客棧外頭停著一輛馬車,幾個人等在外頭,目不斜視,一看就是規矩森嚴的家中護院。
過了片刻,裡頭步出一頭戴帷帽的女子,步步行來身姿窈窕,引得長街上人人側目,身後丫鬟婆子不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上香祈福的貴家小姐。
那女子並未在路中停留,幾步行至馬車,裙擺微掀,底下蓮花繡鞋勾勒玉足玲瓏纖細,輕踏車凳上了馬車,倩影婀娜消失在馬車簾內,徒留神秘引人遐想。
片刻後,錦瑟也從客棧裡頭出來,身上的衣裳與丫鬟相同,可裙擺上的花紋卻別有一番新意,繁複花紋在日光下泛這光芒,行走間若隱若現,很是新鮮出挑。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