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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五不提絕美的容貌和聲音，單著身材就比她還像男人。

縮在被子裡的賀蘭葉來回打量了一圈柳五，羨慕不已。

若是她也有著柳五這樣好的先天條件，就不用在衣肩加襯墊，鞋裡塞鞋墊了。

&ldo;柳姑娘說笑了，&rdo;賀蘭葉乾笑著乖巧搖頭，&ldo;柳姑娘身似柳絮輕搖漫步，任誰也不會把柳姑娘當做男子。只是在下沒有衣衫，在姑娘面前不雅，才稍微……遮擋一二。&rdo;

雖然柳五真的很像男人，但她怎麼也不會在一個女子面前說她像男人的，太失禮了。

柳五無語地盯著賀蘭葉看了半天，轉身繞到了屏風後頭，而後她的聲音傳來：&ldo;趕緊穿吧。&rdo;

賀蘭葉舒了一口氣，小心盯著柳五的方向，不敢掉以輕心，抱著被子縮下了床，趕緊兒翻出個軟甲和新的單衣手忙腳亂套好了，才過去點了蠟燭。

昏黃的燭光瞬間照亮了黑漆漆的房間，洞開的門外吹進一股涼風，讓賀蘭葉狠狠打了個寒顫。

一座屏風把小小的房間分作兩半，屋裡頭的光亮起來，躲在後頭的柳五才繞過來，掃了一眼穿戴整齊到恨不得裹個斗篷的賀蘭葉，坐下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涼的。

她皺著眉推開茶杯，手指節在八角桌上敲了敲。

賀蘭葉坐在她對面，視線落在柳五的手指節上，嘴裡好聲好氣道：&ldo;這會兒夜深了，不好去燒水吵人。&rdo;

柳五乜了賀蘭葉一眼，慢吞吞收回了手縮排紗袖裡，冷聲道：&ldo;這個房子太小了，你我完全沒有互不影響共處的可能性。&rdo;

這房子的確小，賀蘭葉就尋思著靠後安靜，且她以往都是一個人，住的過來，如今多了一個柳五，還是個表面異性的貴人，她的確要思考一番了。

&ldo;行，我回頭就把左右兩邊的隔房打通。&rdo;賀蘭葉痛快應了，主動提到，&ldo;若是柳姑娘對裡頭佈置有什麼意見，儘管使人來說，在下儘量讓柳姑娘滿意。&rdo;

賀蘭葉的識相讓柳五微微頷首：&ldo;我家人來量尺寸打傢俱的時候一道兒告訴你。&rdo;

提起這茬，賀蘭葉忽地想起來了什麼，她問了句：&ldo;日子是我們來定，還是柳家定?&rdo;

按理說請期都是男方家的事，只他們這個婚事不比尋常，賀蘭葉儘量都讓過做主，讓柳五去掂量。

&ldo;越快越好，&rdo;柳五拿過主權果然毫不猶豫，&ldo;我與家裡已經商量過了，下月初一就是好日子。&rdo;

下月初一……賀蘭葉眨了眨眼：&ldo;豈不是說，還有十天?&rdo;

太倉促了吧!

尋常成婚沒有一年半載的哪裡忙得過來，再怎麼著，賀蘭葉尋思著差不多也要兩三個月，怎麼到了柳五的口中，就十天了?

不對，夜已過半，只有九天了。

&ldo;太倉促了，凡事都做不好，而且這麼趕，對你不好。&rdo;賀蘭葉有一是一，把問題說與了柳五。

日子女方定，只有往後推的沒有往前提的，可柳姑娘倒好，十天的日子也定的出來。

&ldo;以免夜長夢多。&rdo;柳五撂下一句話後，起身揉了揉肩，臉上可見一些疲憊。

賀蘭葉跟著起身，見柳五自顧自走向床邊了，她含在嘴裡半天的話終於問了出來：&ldo;柳姑娘，這大半夜的，你來我這兒……&rdo;

&ldo;我只尋個住的地方，免得回去鬧騰，你哪那麼多廢話!&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