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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太醫院,他便早已吩咐胡安,想必此時,胡安應當已經進府請了舒婉父母出來相迎。他便未在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等待著。
舒婉抬頭靜靜打量著陸曄,他在皇子中最是年長,長相也頗為雅氣。
他臉部輪廓流暢和緩,五官秀氣,尤其是眉眼部分。他是內雙,隻眼尾能瞧見眼皮上開闔的紋路,因此,他看向她人時,總會透露出一絲溫和之意。
舒婉在打量陸曄,陸曄心知肚明,卻未露不悅,他沉靜等待著,直到車外傳來舒父、舒母的拜見聲。
他不便出行,便推開一側軒窗,朝車外兩人輕輕頷首,道:&ldo;近來本王在宮中養傷,有勞舒小姐近前照看…………&rdo;
舒婉垂眸靜靜聽著,看不清臉色,直到末了,方才起身告別。
馬車很快離去,舒父在一旁嘆氣,道:&ldo;你身為女子,即便靖王當日救護你有恩,也不應當這七日都待在殿內隨侍左右,需得顧及流言蜚語啊!&rdo;
初始未傳出靖王腿傷不治的訊息時,舒父態度還十分溫和,此時卻是假模假樣的斥責起來。
舒婉心知父母態度如何,卻不甚在意,直白道:&ldo;婉兒心悅靖王,他為護我受傷,我如何能置之不顧。&rdo;
舒父聞言便有些氣怒,倒是舒母心疼女兒,忙上前打圓場,拉著僵持不下的父女兩進府,&ldo;別在外說了,婉兒,母親許久未見你,怪是想你的………&rdo;
靖王府,
馬車停下後,胡安照舊親自躬身背著陸曄下馬,因府前有一七步高的臺階,胡安便一口氣將人背進府中,方才緩緩放下。
一側僕人見此立即推著輪椅上前,待自家主子坐穩後,方才緩緩朝內推去。
這幾日,陸曄因食用了特質的湯藥偽裝病症,身體受到反噬虛弱勞累,吩咐好一切後便臥床休息。
他睡的死沉,未料想有人到來,直到醒來時,夜色已深,屋外廊簷下紗燈的光亮隱隱約約透進屋內。
他就著這朦朧的亮光看見來人坐在桌前,背對著他,也不知候了他多久?
陸曄緩緩從床上坐起,那人聽得動靜,迴轉身來看他,&ldo;真傷的這般重?竟是未察覺我的到來。&rdo;
&ldo;夜深,不知太子前來所為何事?&rdo;
這人應當候了他許久,卻一直坐在桌前等他醒來,不知何意,但此時看來卻是未有危害之意。
陸盛上前,透過窗縫撒進的月光便打在了他臉上,隨著他的走動一閃而逝。
他面色平靜,垂眸看著床上的陸曄,輕聲道:&ldo;我此前也曾命人前來傳訊,想同你見上一面,但你推拒不見,再有幾日我便要出行去往邊塞,不想錯過機會,便冒昧前來同你一談。&rdo;
陸曄沉沉吸氣,他方才從宮中眾人眼中解脫,他卻親自尋了過來。
兩人自幼交情不深,且陸曄母妃為皇后所害,加之兩人身份敏感,他並不願與其相談。
但他深夜入府,已到了床前,順勢探一探他是何想法卻也不錯。
他抬頭,緩緩問道:&ldo;太子想同本王交談何事?&rdo;
陸盛朝其逼近,垂眸看著他置於錦被中的下半身,沉聲道:&ldo;自是同你談一談出路,關於你我,或者說是關於這局中人的出路。&rdo;
此前陸盛心中還未確定陸曄心中所想,但近來一事,他隱約摸出這人性格及志向。
獻文帝子女眾多,不下百人,其中皇子有四十七人。
但皇位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