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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伯渠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他身側,靖王府的管家輕輕抬手,引著兩人朝府邸內走去,&ldo;夜宴剛開始不久,公子來的正是合適。&rdo;
合適什麼!?
從白日轉為深夜,多的是大人物前來捧場,即便是夜間專為文華殿眾人所設的私宴,連太子陸盛都早早到了,只他因著這遠房表姐耽擱至現在?
想到這,尤伯渠斜眼瞥了落後半步的程素瑤一眼,她一張飽滿的瓜子臉上塗滿了胭脂水粉,在夜裡白的嚇人,晃眼一看,那白白的臉龐活像是天上掛著的圓月亮。
程素瑤察覺尤伯渠在看自己,下頜一揚,雙眼一瞪,哼哼道:&ldo;怎麼?你不滿意啊!若是你早點答應帶我前來,也不至於磨蹭到現在啊!&rdo;
程素瑤身形豐腴,臉型飽滿,她那圓眼一瞪,略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只是她口氣著實不好,驕橫意味明顯。
尤伯渠收回目光,眼不見心不煩。
因是夏初,此次宴席設定在靖王府後花園一處涼亭下方。
靖王府原先是前朝歷代相國府邸,歷史悠久,府內百年樹齡的老樹比比皆是。這處老宅至改朝換代後一直空置,前年初被獻文帝下令整改後賜給陸曄作為靖王府邸。
因著是老宅,府內植被都被保留下來,尤伯渠領著程素瑤在後花園走動時,兩人身影被枝丫茂密的花樹切割成七零八落的星光。
他們來的晚了,宴席已至末尾,眾人都不再吃喝,而是纏著新郎官陸曄說笑。
程素瑤於是停下腳步,透過重重疊疊的花樹間隙鬼祟的打量席上眾人。
她是尤家遠親,此次被尤家召入京都不過是因著尤家並無適齡女子罷了。本來她是要參加今年春季的秀女選拔,但尤家亦起了心思,稱病將她留了一年,只待參加明年春季再談此事。
她年幼時長在鄉下,之後父親翻閱族譜稀里糊塗的和京都尤家沾上親戚關係,家中狀況才漸漸好轉起來。
但她性子還是和幼時一樣,始終帶了點鄉間的野氣。
既然一定是要參加明年的秀女選拔,何不早一點和這些皇子見上一面,找個順眼的暗送秋波?
程素瑤性子野,想法更是十分跳脫,她眯著眼睛,整個頭幾乎要鑽進那一叢花樹中了。
宴席到末尾,酒酣人醉,本便是一群剛步出文華殿的青年,此時愈發不講究白日那些規矩了。
陸曄身為新郎官被眾人圍著說笑,走不開身。
百里虞揚因著酒量淺,宴席中只少酌幾杯清酒,此時是最清醒那一人。他平日裡最是冷清,此刻夜風溫柔面上竟也帶上幾分笑意。
陸盛座位與他遙遙相對,他身子懶散的靠著身後涼亭朱紅色的木柱,右腿微曲,左腿大咧咧的伸著,仍在貪酒。
他臉色微紅,神色卻很是沉默。遙遙的看著對面的百里虞揚,他仰頭飲下杯中酒,起身朝其走了過去。
其間,陸曄被眾人纏的無法分身,也不知是何人出聲,大聲叫嚷著要去鬧洞房,這提議很快被眾人接納。
陸盛聽了,歪著腦袋笑了一下,朝一旁的百里虞揚道:&ldo;古旭若在此,定是要鬧著前去看熱鬧的。&rdo;
他這般,百里虞揚便也順勢笑道:&ldo;確實,她如今最是喜歡熱鬧,今夜太子既已出宮,可是要前去看她。&rdo;
陸盛晃著手中酒杯,未直面回應,只道:&ldo;你既知曉她喜歡熱鬧,怎的不將她帶來?&rdo;
他支腿坐在矮塌上,忽然輕笑一聲,道:&ldo;我卻是忘了,她如今已經死了,是不好輕易露面的。&rdo;
他一句句打來,百里虞揚只靜觀其變,並不過多回應。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