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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古旭在哪？&rdo;

他未及說話，陸盛沙啞的聲音已緩緩從前方傳來。

李成年遲疑片刻，陸盛卻又問道：&ldo;你為何不將她帶來？&rdo;

陸盛緩緩抬起頭來，神色陰鬱而空落，輕聲道：&ldo;應該將她帶來的。&rdo;

那聲音有幾分怪異，讓人聽了頭皮發麻，李成年垂首於地，恭敬答道&ldo;小旭姑娘如今情況太差，不宜遠行………&rdo;

待將近來宮中所發生的一切盡數告之，陸盛卻良久都未回話，李成年便只好輕聲問道：&ldo;太子，如今咱們如何是好？&rdo;

&ldo;如何？&rdo;

陸盛忽然咬牙切齒起來，陰聲道：&ldo;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幹，只想殺人。&rdo;

他如今只想殺人，先殺獻文帝，再將死了的歐陽瀾拖出來鞭屍。

他牙齒咬得咯吱作響，一把握住李成年衣襟將他扯上前來，低聲道：&ldo;李成年，我不該把她交給你的，我應該把她帶至邊塞，我去哪，她便在哪。&rdo;

屋中只李成年與陸盛二人，李成年垂下頭去，竟是不敢去看陸盛神色。

片刻後，陸盛緩緩鬆開手來，背對著他看著前方微弱的火光，低聲道：&ldo;我先前真的以為她死了。&rdo;

這句話似攜帶著邊塞的萬千風雪，帶著無限空寥與稍許無措。

李成年不知如何作答，卻見陸盛忽然回身，眼神怪異，竟是帶上一抹邪肆的笑意，&ldo;她若死了，其實也正好。&rdo;

第四十八章

孟府

百里虞揚看著坐在輪椅上笑的正歡的孟澤言微微出神, 屋內地龍燒的極熱, 孟澤言久居此屋並未有異，他渾身卻生出一種燥熱之感。

心下煩躁, 他不由得走至窗前，見屋外積雪未散，半空卻有一輪明日隱現, 想著今日天色應當不錯。

那位孟家奴僕從邊塞而歸, 此時正跪在地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當日太子神色。

孟澤言聞言大笑出聲，神色陰鬱道：&ldo;那傻子在東宮雖未被冊封，但我知曉他必定同那女子有貓膩, 他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在邊塞如何隻手遮天也是管不了京都的事！&rdo;

這幾月，他一直著心探聽著東宮訊息，百里虞揚偶爾來孟府同他商議京都之事，亦免不了聽得一些內幕。

古旭被獻文帝召去玉芙宮時, 他知曉。

甚至當夜古旭為何被獻文帝打殺，他亦一清二楚，甚至比久居孟府的孟澤言更清楚此事。

此時, 孟澤言笑著唏噓道：&ldo;那傻子挺漂亮的，白便宜這兩父子了。&rdo;

他話語中含著無限的惡意與齷齪思想, 百里虞揚收回探向窗外的目光，朝跪於地面的孟家奴僕道：&ldo;你先出去吧。&rdo;

&ldo;是。&rdo;

那人退於屋外, 動作輕巧的將門重新闔上，百里虞揚上前問道：&ldo;這幾日天氣稍有緩和，你傷可有好轉？&rdo;

他一提及此事, 孟澤言將將好轉起來的心情瞬間沉了下去，&ldo;大夫說我這傷好的慢，沒個大半年時間好不了。&rdo;

即便好了，也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

這事眾人知曉，但亦瞞著他。

百里虞揚便問道：&ldo;春試你可參加？&rdo;

孟澤言冷哼一聲，不甚在意道：&ldo;我不是這塊料，再說如今孟家被獻文帝盯著，即便父親權利頗大，亦不好在此時替我作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