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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顧忌顏面還是其它,獻文帝暫時封鎖了訊息,宮中眾人目前並不知曉皇后一事。
陸盛這麼多年在獻文帝跟前做的功夫如今算是一朝盡廢,獻文帝再不會全力扶持他。
他垂眸坐在寢殿上方太師椅上,房門緊閉,四周無光,忽然門扉被人推開,一絲光線射了進來。
他方才已讓李成年吩咐宮人莫要打擾他,此時進來的只會是古旭,她是傻子,不懂人心。
抬起頭,因驟然射入的光線他不太自在的眯著眸子,看著前方那緩緩走近的女子身影,輕聲斥責道:&ldo;出去。&rdo;
他聲音嚴厲,古旭這時卻不怎麼怕他了,但亦不想過多打擾,於是快步將手中膳食端至他身側,道:&ldo;這是嬤嬤讓我端來的,你午膳未吃,如今已是傍晚,再不吃胃受不了。&rdo;
嬤嬤是東宮老人,看著陸盛長大,待陸盛總比其它宮人多了一份情。但她年紀大了,亦怕觸怒這個性情不定的少年,便嗦使著古旭這個傻子前來跑腿。
陸盛看著餐盤中膳食,並不說話。
古旭打量了他幾眼,忽然靠近低聲道:&ldo;你知道嗎,他們都怕你發脾氣,但我覺得你此時是發不了火的。&rdo;
她直覺如今的陸盛是一頭精疲力竭的獅子,連勉強支撐著站起已是用了全力,怎還會有精力發火。
她朝他靠去,輕聲道:&ldo;你不要傷心了。&rdo;
陸盛冷眼看著她湊過來的腦袋,&ldo;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傷心了。&rdo;
古旭偏著頭,&ldo;兩隻眼睛啊。&rdo;
這人!
陸盛氣極反笑,緩聲問道:&ldo;那你說我是為何傷心?&rdo;
她若說是因著皇后要死傷心,那他必定是要弄死她的。
古旭背著雙手在屋內來回踱步,想了想,轉身定定的瞧著他,肯定道:&ldo;你是因為沒法殺人傷心了。&rdo;
這說法有意思!
無法殺人,無法任性妄為,一舉一動被獻文帝盯著,周邊除去李成年幾乎毫無可信任之人。
不對,還有面前這個傻子,但也只是因為她是傻子罷了。
他招手喚她上前,古旭便提著裙擺跑上前來,好奇問道:&ldo;我說對了嗎?&rdo;
&ldo;嗯,說對了。&rdo;
他伸手攬住她腰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順勢將下頜靠在她黑乎乎的腦袋上,低聲道:&ldo;古旭,你要一直這般傻下去才是好的。&rdo;
前些年還盼著陳太醫將其治好,如今看來,還是一直傻著好。
古旭搖頭,鼓著腮幫子道:&ldo;不行,我得變聰明!&rdo;
陸盛威脅道:&ldo;你若變聰明,我就不要你了。&rdo;
古旭掙扎著起身,氣怒道:&ldo;我本來就不是你的啊!&rdo;
陸盛冷笑,捏著她下頜,語氣陰森,&ldo;你是我的,東宮是我的,以後整個天下也會是我的。&rdo;
才出了皇后穢亂宮闈之事,他便如此口出狂言,他這人,著實沒法救了。
古旭只覺的他目光攝人,像是又想殺人了。
翌日
陸盛未至文華殿,孟捷來信讓其近段時日都待在東宮,再不要有任何妄動,他則親自去皇宮覲見獻文帝,同其議事。
此中究竟如何,並未一一道來。
陸盛未完全聽信於他,派出手中暗衛出門打探,打探範圍並不限於皇宮,他更多關注宮外及邊塞訊息。
宮外並未有流言傳出,邊塞則與以往一般,趙覃父子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