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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看見獻文帝殺人!想到的是他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今日他觸怒獻文帝,本應立刻回東宮思過,但因這些年獻文帝雖嚴厲卻並非狠辣無情之人,行事風格總體是偏溫和與穩妥,而他在御書房時卻第一次看見獻文帝露出那種恐怖的神情,腦子一抽,便生了偷看的心思想弄清此中緣由。
如今,見著御書房內情景,他方才發覺不妙。
獻文帝再如何寵愛自己,卻也並非如趙老大人一般只孟澤言一個兒子,並且皇上的威嚴不容觸犯,若讓他知曉自己偷看一事,可不是抽幾鞭子便完事的了。
想到此處,陸盛看了眼屋內情景,只覺得被獻文帝捏著脖子正掙扎著求救的那人正是自己,霎時心下一片荒涼,只想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陸盛心虛時,平日的機靈都不見了,逃跑時,手腳不免全撞上了御書房外的木窗,這動靜不大不小,正巧讓巡邏的侍衛抓了個正著。
一瞬間,他被聚攏過來的侍衛團團圍攏住。
陸盛看了眼面前全部高他一個頭的侍衛,硬著頭皮從窗柩上跳了下來。
他落地後,氣氛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
陸盛拍了拍手,佯裝毫不在意道:&ldo;方才從此地路過,聽見一些聲響,便一時好奇爬上去看了眼,現在無事了,你們且退下,本殿下這便回東宮。&rdo;
左右侍衛面面相覷,正要放他離開時,其中一名青年卻攔住了陸盛,&ldo;太子且莫離開,雖你身份尊貴,但偷聽聖上議事卻是大罪,煩請太子與卑職走一趟。&rdo;
那青年年歲不大,看著愣頭青一個,陸盛盯著他,牙疼的緊。
陸盛被侍衛候進御書房時,古旭已經停止了反抗,閉著雙眼,雙手垂在兩側,像個沒有牽線的木偶娃娃。
獻文帝神色猙獰,見有人進來,便不由得將目光落在被侍衛團團包圍的陸盛身上,他眉頭狠狠皺著,似乎心中怒氣依舊無法消減,突然用力一擲,將古旭扔在地上,正好落在進來的陸盛腳下。
古旭在地板上喘著粗氣,魏山懷中的嬰孩卻是毫無聲息,他想伸手試一下嬰孩氣息,抬眼看見御書房內情景,便不敢動了。
獻文帝坐下後緩了一刻,伸手整理方才被古旭掙扎間弄亂的衣領,抬頭時面目已恢復了往日的沉穩,只沉聲問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陸盛審時度勢,察言觀色,繞過昏倒在地的古旭,上前一步&l;嘭&r;的一下狠狠跪在地上,發出的聲響,直接讓身側那個愣頭青侍衛傻眼了。
身為太子,卻是動不動就跪,若古旭如陸盛一般,見面先朝獻文帝磕幾個響頭,或許如今就是另一番景象。
可誰叫古旭是個傻子,不會撒謊,晃論討好賣乖!與陸盛相比,她實在是輸的徹底。
這邊,陸盛磕完頭,跪的端端正正,正欲說話時,獻文帝卻是抬了抬下顎,示意陸盛身旁的愣頭青侍衛開口:&ldo;你說,這是怎麼回事?&rdo;
那侍衛叫季臨淵,年十七,今天是他當差第一天,雖是年少,卻也不卑不亢的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朗聲道:&ldo;方才卑職巡視皇宮,見太子鬼鬼祟祟的推開御書房西側的窗戶爬出來,便隨隊上前詢問&rdo;
一旁的陸盛聽了,只覺得牙疼。
&l;鬼鬼祟祟,爬?&r;這詞用的真好,陸盛恨不得將這侍衛皮給扒了,可他卻也知情識趣的一字未有反駁,畢竟方才在場的可不止這侍衛一人。
想到此處,陸盛低垂著眼瞼,只覺得今天是倒黴透了。他想的出神,腳背卻忽的有異物接近,卻是那古旭呼吸了新鮮的空氣,此刻已經清醒過來,正從地上爬起來,衣擺無意間掃過他的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