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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簫想得入神,卻看見梁二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裡的暗示不言而喻‐‐他還記著昨天晚上說的那句&ldo;明天再說&rdo;呢。
&ldo;洗臉。&rdo;她這次是真?黑臉了。
終於把臉和手洗乾淨之後,梁簫眯著眼看了一下天上。現在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溫度迅速上升,剛洗過的面板已經被太陽曬得發燙,雖然是水中的小島,但日照強度足以在一個小時內就把衣服曬乾。
&ldo;床單也洗了吧。&rdo;她把杯子和小刀拿出來,在水裡涮了涮。小刀鏽蝕得並不嚴重,可能是被扣在杯子底下的緣故,接觸不到空氣和水汽,刀刃還很鋒利。梁二學著她的樣子,在水裡把床單也涮了涮。
&ldo;你這樣洗不乾淨。&rdo;她嘆氣,對於一個離開了洗衣機烘乾機的現代人來說,手洗衣服就變成了天方夜譚。
&ldo;算了,你少沾水。&rdo;她接過床單,按在水裡搓了起來。手上沾一點沒什麼,要是身上大面積的泡在水裡,甚至肺裡還嗆了水的話,他基本就可以報廢了。
梁二看她幹活,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她是嫌他礙事嗎?還是覺得他幹得不好?是他太笨了嗎?他暗自想道。
平時家裡的家務都是他幹的,即便是梁外婆在,怎麼能讓她幹活呢?這是他完全違揹他人生準則的事。
於是梁簫正一心一意搓著手裡的床單時,面前的水突然打了幾個旋。
有魚麼?她靜靜地等了幾秒。水波平靜下去,沒有任何魚的影子。她低下頭,接著洗,片刻後,水又劇烈地攪動起來。
水裡有東西,她的第一反應是這個,於是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但是……攪動的水波毫無規律,把床單翻來覆去地搓動著,甚至入手還有一點溫熱的感覺。
不用猜,一定是梁二了。她確實沒想到梁二的能流還可以用來洗衣服,本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力量卻被用到了這種地方……還真是有點意外,有點心酸。
&ldo;別把床單洗破了。&rdo;她鬆開手,囑咐了一句。要是跟昨天的樹枝一樣被燒焦了,他們以後可就只能蓋那個沾滿鳥屎的帳篷了。
&ldo;知道了。&rdo;梁二點點頭,撩起一灘水到她臉上。
&ldo;餵!&rdo;
&ldo;不玩了不玩了……&rdo;
岸邊的紅嘴鷗很多,扭著屁股在他們身邊走來走去,一點也不怕人。趕走了一隻試圖在她腳邊拉屎的笨鳥,梁簫終於決定好了今天的行程,正好,梁二的床單也洗完了。把床單擰乾,疊好,鋪在石頭上,島上的風很大,陽光也很烈,用不了多久床單就能曬乾。
&ldo;咱們得先在島上轉一圈。&rdo;梁簫安排道,&ldo;這個島並不大,一上午應該能走完,咱們必須得找幾樣東西:大的容器,工具,通訊器,比如說手持的通訊儀、電腦,或者任何帶有接收傳送功能的東西都可以。&rdo;
現在他們能用的只有火,梁二不需要食物,她也可以靠他的能流活著,但她不能沒有水,山上沒有水源,只能從山下往上運,而他們的容器只有這麼一個缺了口的瓷杯。除了這個,他們急需工具來改造住所,得把漏風的窗子先賭上,不知道山上有沒有大型的野獸,即便沒有,他們也得想辦法把門封死。而在安頓好這些之後,他們也許還需要工具來做船。能流不是萬能的,而所有這些工作不是她手裡這個小刀能輕易完成的。
梁二懶洋洋地伸開四肢,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很愜意:&ldo;我可以直接向空中發射能流,只要足夠強的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