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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離她下班還有十分鐘,但她通常七點半才能到家。&rdo;ai好心地提醒他,&ldo;這碗麵肯定堅持不到她回家。&rdo;
梁二點點頭,把面囫圇嚥了下去,吃完的時候,他抬頭看了表,正好是六點整。
就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無力。
現在他跟梁簫相處的時間竟然比原來還少。早晨她起床後很快地就走了,晚上七八點鐘到家,然後會練一個小時的舞,就回了房間鎖上門了,每天見面的時間還不到三小時。而在隔離區,梁簫有時會花四到五個小時、甚至是一整天在內區。這樣他一整天都能見到她,隔著玻璃遠遠地望著她。
但他知道,如果他沒有跨出那一步,如果他沒能逃出來,他就沒有機會進入她每天生活的房間,沒有機會觸控她使用過的東西,更沒有機會像等待丈夫下班的妻子一樣盼望著她的歸來。這樣的一個小時超過了以往的十個小時、一百個小時。
&ldo;在她回家之前的這段時間,你可以簡單地佈置一下屋子。&rdo;ai建議道,&ldo;房間雖然很乾淨,但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你不覺得現在整間屋子就是一個練舞室和酒店的結合體麼?&rdo;
&ldo;所以……我該怎麼做?&rdo;梁二接著問道。
&ldo;我會根據我的計算結果,為你匹配一個最合適的方案。放心吧!&rdo;ai突然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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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三十分,梁簫一如既往地下班回家。剛停好車,就碰到了出門遛彎的齊阿姨。
&ldo;啊呀小梁,上次我說的男的有沒有見呀?&rdo;
梁簫趕緊道歉:&ldo;我真的忘了,這次就算了吧。&rdo;
齊阿姨拉著她神神秘秘道:&ldo;我跟你說,那個變態好像走了,我最近都沒有看到他了。&rdo;
梁簫&ldo;哦&rdo;了一聲,平靜道:&ldo;他在我家裡。&rdo;
&ldo;啊?!&rdo;
齊阿姨嚇得破了音:&ldo;誰、誰在你家裡?你怎麼把他搞去家裡的?你受傷沒有?啊呀不得了了,我得趕緊報警!&rdo;
&ldo;別,&rdo;梁簫攔住她,想了想說道,&ldo;他是我朋友,過得不好,在街上流浪。&rdo;
齊阿姨狐疑地打量她一番:&ldo;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都在街上流浪了,沒有工作,沒有親人的呀?&rdo;
梁簫點頭:&ldo;所以他暫時留在我這裡。&rdo;
&ldo;你可不要上當受騙,這樣的人幫一時可以,可不能幫一輩子。&rdo;齊阿姨說著,話鋒一轉,&ldo;你這個朋友男的女的?&rdo;
&ldo;……男的。&rdo;
齊阿姨的眼神變得更加狐疑,想了又想,拍著她的手囑咐道:&ldo;注意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rdo;
梁簫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可是結合這種帶點隱晦、揶揄和擔憂的語,她就不太懂了。一路回了家,剛一開門,就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屋裡的燈光被調成了暖黃色,暖氣的熱風中散發出番石榴和芒果混合的香氣。所有的鞋和外套都被整齊的放在櫃子裡,沙發和桌椅全都挪了位置,緊密地圍在一起,桌上插著一捧新鮮的花,跟小區樓下的一模一樣。桌上的碗和盤子冒著熱氣,散發著跟食堂飯菜差不多的味道,簡單的、濃稠的澱粉的味道。
梁二半跪在門口,在她進屋的一瞬間,已經把鞋遞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