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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然你以為我會是誰。&rdo;餘喜齡猛地扯開葉暖暖的被子，果然裡頭還藏了好幾本雜書，當然也有課本，這些是為了應付大人準備的。

葉暖暖顧不得去想餘喜齡的變化，趕緊驚呼一聲把書本全部收起來，徐招娣見她們鬧不起來，便出屋去忙活去了，這一大早的不少家務活還等著她幹呢。

&ldo;起床去幹活，以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讓我知道你把事情全部丟給我媽。&rdo;餘喜齡掃一眼緊張兮兮藏書的葉暖暖，趕在她開口前開口，&ldo;她搶著做的也不行，如果再讓我看到，我保證把你送回喬家去。&rdo;

餘喜齡的威脅，葉暖暖自然是不信的，餘喜齡憑什麼啊，張口閉嘴就是要她這要她那的。

&ldo;你可以不聽我的，但如果喬爺爺知道，你的成績在永遠倒數，連作業都是花錢請別人寫，成天翻圍牆逃課，會怎麼辦?啊，對了，我記得你的成績單也是假的，還有……&rdo;餘喜齡笑笑，葉暖暖的痛腳她當然知道。

葉暖暖撅著嘴起了床，吸著棉拖鞋踢踢踏踏地進了廚房，她被葉聽芳寵得無法無天，也就對喬爺爺有幾分畏懼，她媽生活上把她照顧得很好，但學習方面她真的不行，而爺爺最在意的就是成績，她每年回家過年，為了豐厚的紅包，都是謊報軍情來著。

餘喜齡那樣子可不像只是在威脅她。

看了眼滾在灶膛口碎了一角的蜂窩煤，葉暖暖一腳將它踢進了草把堆裡，找出火鉗自己夾了一塊新煤，去鄰居家兌一了塊燒的大半的旺煤來。

&ldo;媽，你別管她，以後這些活讓她自己幹。&rdo;餘喜齡拉著徐招娣進屋，徐招娣一步三回頭地進屋，心疼兌換出去的新煤，那可都是錢。

&ldo;你心疼也用不到你身上，人家自己不心疼就行。&rdo;上輩子就是這樣，葉暖暖把煤爐放在自己屋裡，從不允許別人用，有時候徐招娣加夜班回來晚了，還要自己生灶火做飯。

反正那煤也是餘建國花錢買，餘建國的錢也給不到家裡，徐招娣再心疼，也不過是替別人省錢，自己撈不到半點實惠，還得賣苦力。

煤都兌出去了，再心疼也沒有辦法，徐招娣想著，等餘喜齡走了，有些活還得自己幹，本來暖暖那孩子用煤就費，再這樣子兌，那幾百塊煤根本就不了多久，到時候家裡還是得給她買煤。

在徐招娣心裡，還是沒有把餘建國分出去。

徐招娣跟著進了裡屋，她也有話要同餘喜齡講，就算餘喜齡不來，她也是要去找她的，昨天喬爺爺到餘家，言辭懇切地向徐招娣表達了謝意和歉意，另外還強塞了張存摺到徐招娣的手裡。

&ldo;這是喬爺爺給你的?&rdo;餘喜齡翻著手裡的存摺本，裡頭有五百塊錢，這錢在這時候的農村已經不算少了。

徐招娣點頭，這存摺她拿著燙手，可怎麼也推不回去，其實有喬老爺子那幾句話，徐招娣就覺得自己一點也不委屈，足夠了。

這麼多錢，她拿在手裡幾乎是吃不香睡不好，還不敢把它拿給餘建國，他那性子徐招娣知道，肯定會死要面子地和她鬧上一通，&ldo;你什麼時候去縣城，就把這存摺給人還回去，咱不要這些錢。&rdo;

餘喜齡看了眼徐招娣，確認她是真的不想收這些錢後，沉默了一會，&ldo;行，我明天就給送過去。&rdo;

這存摺就是收了也沒什麼，畢竟葉暖暖在家裡要吃要喝，這些都是徐招娣在往裡頭貼補，但這時候的退休福利制度還不完善，喬爺爺有沒有退休工資還兩說，這五百塊錢對他老人家來說，也不是小數。

&ldo;我爺爺給的存摺?&rdo;葉暖暖突然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