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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皓南騎著腳踏車，腦子裡紛雜一片，橫衝直撞也不知道騎到哪裡，夜空星光點點，就像此時他暗淡的心。

眼前模糊，一個沒注意他撞到個人，車子連他翻倒在地，躺在那人身側。

&ldo;哎呀，我說你騎這麼快，沒長眼睛啊！&rdo;

那人手裡東西撒了一地，卻是一包包的燒餅，還冒著熱氣，她坐起來檢查傷口，&ldo;撞人的，別躺地上不吱聲，我腳崴了，你必須得賠我醫藥費，送我去醫院。&rdo;

唐皓南躺在地上，涼氣直往身體裡鑽，腦子轟轟轟，根本聽不見她說話。

他抬起一隻手覆在眼睛上面，有涼涼的液體流下。

一顆短髮絨毛腦袋出現在他正上方，盯著他仔細瞅，倒吸一口涼氣，&ldo;不是，哥們，我也沒說要訛你，你哭什麼？&rdo;

遠處的喧囂彷彿同他們兩人沒有關係，張小藝嘴裡嘟囔著見鬼了，沒好氣地拍拍自己身上沾的泥土，&ldo;行了，我看你這身衣服也是個大學生，撞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別在那裝了。&rdo;

她扶著牆站起來，將撒落一地的燒餅撿起，一瘸一拐地走了兩步，回頭望去，見唐皓南還躺在原地，又折了回來。

想了想，蹲下身子，手裡拿著一個燒餅湊到他面前，&ldo;喂，給你個燒餅吃，有什麼天大的事都得填飽肚子再解決。&rdo;

見他不拿，她把燒餅強硬塞進他另一隻手裡，熱乎乎的燒餅捂暖他冰涼的手心，傳進四肢百骸，耳中還有那人囉囉嗦嗦的聲音。

&ldo;別躺在地上了，這季節你在這睡一晚，明早不是給巡捕房添麻煩，又多個凍死街頭的。&rdo;

&ldo;對，對不起。&rdo;他哽咽出聲，在她攙扶下緩緩坐起。

張小藝被撞的一肚子氣，在看見他這張淚雨朦朧，帶著楚楚可憐的&ldo;小白臉&rdo;時，徹底煙消雲散了，她摸摸自己胸口，這裡跳的有點快。

低咳兩聲，&ldo;對不起就算了，我這腳崴了，你得負責啊！別的不說，我這些燒餅還沒送呢，都因為你，那些孩子飯還沒吃上，不如，你送我去發燒餅？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去哪？&rdo;

唐皓南剋制自己，用手擦去淚珠，眼尾那抹紅，就映進了張小藝心裡。

他這個狀態，張小藝哪敢坐在後座，讓他帶，不過卻覺得這個男生能在腳踏車上放一個軟墊，也是個心思細膩的，哪像她大老粗一個。

&ldo;你這墊子倒是還不錯。&rdo;

他低頭去看車後座，那裡的墊子上面現在放著一摞燒餅，他扯扯嘴角，&ldo;原本是為我妹妹安的，她嬌氣，覺得後座太硬。&rdo;

說到這，他又一臉喪，惹得張小藝不敢再開口。

兩人相撞地方距離&ldo;三不管&rdo;地帶不遠，沒走兩步便到了，自從&ldo;三不管&rdo;被張若靖收下，這裡治安明顯好了很多。

一群衣衫襤褸的小孩見張小藝來了，呼啦啦圍了過來，&ldo;小藝姐姐，你來了。&rdo;

&ldo;哇，好香啊！&rdo;

&ldo;小藝姐姐，今天我聽大人說，少帥要從我們這些孩子裡選人，說要培養我們。&rdo;

&ldo;什麼是培養啊？我們該去不該去？&rdo;

一個個孩子天真的童言童語，鋪天蓋地就將兩人淹沒，這些孩子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唐皓南覺得新奇，總有些漂亮姐姐會過來給他們一些吃的。

有的兩天興致，有的就像小藝姐姐那麼好，小藝姐姐就是仙女，特意救他們來的。

他們老老實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