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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陀憨直的一笑,雖然「私奔」兩個字不大好聽,但是娘娘的意思反正是在誇主人就對了。按理娘娘是主人的皇嫂,尚陀還真怕娘娘會做主讓主人入贅杜家了去。
陳泰見他倆玩笑完了,才又恭謹地說道:「小姐,今日咱們在鎮子裡太張揚了些,若要安全抵達齊姜,公子與小姐再不可象今日這樣了。」
陳泰等五人並不知初苒與蕭若禪的真實身份,只是接到上頭下派的護送任務,也只知曉那位公子和這小侍女都是極尊貴的人。
初苒見他如是說,頓覺無趣。話說她與蕭若禪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自己雖在晟京露了些鋒芒,可名義上還是在凝華殿禁足的,誰能知道她已出了宮?頤珠的縝密她可是信得過的。更何況,誰會相信元帝能讓她與蕭若禪同行,直到現在,連初苒自己都還覺得不可思議呢。現在他們已然離宮幾百里,那裡還會有人認得。
陳泰見她全然聽不進的模樣,只能苦口勸道:「小姐有所不知,這裡的市集與其他地方不同。」
初苒詫異:「有何不一樣?」
陳泰肅然道:「或者說象青峰鎮這樣,地處州郡交界的市集,都與其他地方不同。一般這種地方的市集,就是情報暗信的交接匯集地,也是監視兩地往來人等的關隘之處…」
待陳泰細細說完,初苒當下臉上就有了愧色,心中也明白了陳泰的擔心。
因著他們乘的是馬車,所以走得雖不是官道,卻也是大路。這青峰鎮看似是一個鎮子,實則就象官道上兩境交界的城門關隘,雖然沒有明著盤問檢查的兵士,可是有多少勢力都在暗中監視往來經過之人。縱然不會刻意注意到他們,但他們的一言一行也照樣進入了別人的視線範圍內。
齊姜的路還千里迢迢,如今走了不到三分之一。蕭若禪身子不好,根本經不得任何波折,更遑論逃亡。今日他們的行為實在太扎眼,也太任性了。
看來眼前的這位陳泰,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今日在街市上,一大把年紀的人也跟著長隨一起插科打諢,想來就是想讓她與蕭若禪不難麼顯眼。
初苒頓覺愧疚不已,感激道:「陳管事,是盼兒給您添麻煩了,今後再不會如此率性。公子爺那兒,我也會去勸,等咱們到了齊姜,還怕沒有熱鬧日子不成。」
「對對對,就是這個理兒!」陳泰不料勸說會這樣順利‐‐這位小姐雖然玩心大些,卻原來也是極聰明、極明晰利害關係的人。
不過任誰也沒想到,初苒心裡想得卻是:此後,但凡路過什麼有趣的地方,就在心裡記下來,等送完了蕭若禪去齊姜,自己原路返回時再去玩兒也不遲。
「那今日的事可怎麼辦,不張揚都已經那麼張揚了,可要緊?」初苒緊張的詢問,儼然把陳泰當了主心骨。
陳泰見初苒這麼上道兒,心裡也是高興,忙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方才奴才已經讓小五兒悄悄去買了輛舊馬車和衣物,明早讓他先走,且到僻靜處候著,待公子爺和小姐的馬車一到,咱們就改頭換面。只要處理得乾淨,必然萬無一失。」
初苒聽得一愣一愣,更佩服這位老成精明的陳泰了。
夜間,已然累了一天的初苒仍不想睡,擺弄著桌上新買的小玩意兒,心中可惜。陳泰說要處理乾淨,那麼這些雜七雜八的只怕也不好再帶在身上了,白天的教訓可是讓她到現在都還覺得不踏實呢。
「篤篤」門外傳來兩聲輕叩。
「誰?」初苒納悶。
「是我。」聲音悠遠沉啞,不是蕭若禪又能是誰。
初苒忙去開了門,見他雙目清明,神清氣爽,大約是傍晚好生歇息了一番。
「怎麼,公子錯過困頭睡不著了麼?」見蕭若禪坐在燈下興致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