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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怕!」
「皇上…」初苒忽然就楞了,這話是從一個帝王口中說出的麼?她怎麼忽然就覺得心裡一酸呢。
元帝避開初苒的眼神,仍繼續說道:「七弟雖違了宮規,但其情可憫,又是有病之身,怎麼處置,朕會慢慢地想…」
初苒聽懂了,元帝是想一直包庇著順王,直到順王身子熬不住為止。
順王與人為善,除了這次得罪了舜純,不會再有其他人咄咄相逼,這次舜純也險些露了馬腳,只怕也不會在這事上繼續糾纏不清,何況順王的身體本就來日無多,逼死了他又有何用?不過洩憤而已。只要元帝肯頂著,舜純頂多叫囂幾日也就罷了,總不能一直糾纏不休。
可那樣,蕭若禪豈不是如日日等死一般…
初苒腦中忽然電光石火一般,想起了自己先前的那個計劃!
「皇上,讓阿苒送殿下去齊姜求醫吧!」初苒熱切的握著元帝的手,誠摯的看著他冰雪般的深眸。
元帝忽然瞪大眼睛:「阿苒你要走?」
元帝日日都在想著這事,但是他從未想過這話會被初苒說出。他說不清心中悶悶的這一團,是震驚,是痛心,是憤怒,還是無力。
「不不不!」初苒小心的安撫著元帝。
她一定要說服元帝,元帝也是極疼愛那個幼弟的,定然也會捨不得看他鬱鬱而終。
初苒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解釋道:「阿苒不是要離宮,雖然阿苒將來是想要出宮,但是絕不是這一次,一事歸一事!這回阿苒只是護送殿下去齊姜,殿下的身體經不起千里奔波,需要有人照應,只要阿苒安然將殿下送到了齊姜,見了荻大師,絕不停留,馬上就回宮來。阿苒向皇上保證,決不會食言!」
元帝神情寂寥的起身:「這又有何分別。」
「當然有區別,這是兩件事,殿下是殿下,皇上是皇上。」初苒大眼清澈分明,徑直走到元帝跟前懇切地道:「皇上,阿苒離開齊姜時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皇上驅毒。如今皇上還未痊癒,阿苒怎能離開!難道,皇上認為阿苒會是那樣有始無終的人麼?」
元帝眼中忽然有了些神采,原來他們還是有不同麼,她只將七弟送去齊姜就返回,但是對自己,卻是一直要守候到毒清的那一日麼?不管出於什麼緣由,初苒的這話仍讓元帝心中有了些熱度。
第096章金蟬脫殼
初苒見元帝似有所動,忙又道:「阿苒不回宮是萬萬不可能的,皇上仔細想想,阿苒入宮數月,可有一次為皇上看診過?替皇上診脈的都太醫和穆風,阿苒始終不過只是御前侍藥罷了,這樣的事那個宮人做不來,荻大師何必要讓阿苒千里迢迢到大晟來?」
元帝手微微一顫,眼神已是無比柔和,他俯看著眼前這雙清澈的眼,心中卻一遍又一遍的說,朕知道,朕是知道的…
初苒忙不迭跑向妝檯,翻出盛裝甲套的小匣,開啟來擎到元帝眼前。
該是道出實情的時候了。從前不能講,是因為荻大師心中沒底,怕初苒枉丟了性命,又擔心元帝無法接受。但是現在元帝的毒已經控制的很好,事實也證明血引並不是用得越多越好,那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初苒從不是個拘泥小節,善於作偽的人,也不怕元帝誤會她是在「邀功」,邀功便邀功吧,只要能令元帝理解,她為何定要親自送蕭若禪去齊姜便好。
初苒取出匣中甲套,解釋道:「其實,阿苒根本不會療毒,也不懂得高深的醫理,之所以來大晟,是因為阿苒的體質特殊,阿苒的血是那癮毒的剋星,每日為皇上侍藥時,只須指尖少少一點,一點點就好,就像是藥引那樣…」
初苒認真的演示著,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