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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順進來送張廉出府,莫青忙趴在圖上一陣細看:「王爺,皇上真的將這些地方都劃歸建州了麼?」
蕭鳶並不急於肯定,負手道:「壽澤郡那邊有新的訊息嗎。」
「哦,」莫青忙直了身子:「昨天,皇上派來的羽林軍又殺了兩名不肯修築城門的兵士。」
「讓趙鉞傳令下去,劃一百兵士過去。限五日內,修築好壽澤城門。不得再襲擾壽澤百姓,違令者,斬!」
「喏。」
蕭鳶幾番深思熟慮,不管現在迷霧重重的局面下真相到底如何,元帝的密函裡,虛無縹緲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但是,單衝著這張郡縣圖,壽澤圈田的事就不宜再鬧大。況且他前些日子心平氣和後,也曾詢問過,那田地確是壽澤郡所屬。
正思忖間,祁順又慌忙進來:「王爺,長史大人署衙的刀筆吏來求見王爺。」
蕭鳶面露慍色,怎麼欽差一來還變了天不成,一個刀筆小吏也敢來王府求見。
祁順這次沒等蕭鳶詢問,便急急說:「好似是接了什麼聖旨?」
蕭鳶和莫青都是一愣,祁順在府裡多年,還是有些眼力見兒的,能大著膽子進來稟,怕是有些眉眼的事。
「說。」蕭鳶冷冷地道。
祁順忙道:「那小吏也是慌作一團,話都說不順溜。仿似是,欽差大人一早就去了長史署傳聖諭,然後他們說嚴大人身體不適,今日不在。欽差大人便也沒多問,直接在署衙宣讀了聖旨,走前,將聖旨留在了長史大人的案上…可,現在嚴大人還被關著呢。」
祁順邊說邊瞄了蕭鳶兩眼。
「宣讀了聖旨?是方才來過的張廉麼。」蕭鳶皺眉問道。
「是,大約就是來王府之前,先去了長史署的。」祁順答得胸有成竹。
「那聖旨上說什麼?」蕭鳶漫不經心。
「聽那小吏說,好像是褒獎長史嚴大人這些年克勤奉公,召嚴大人回京述職。」祁順思索著說道。
「皇上這是在問本王要人呢。」蕭鳶淡然一笑。
「那這嚴大人…」祁順詢問道。
「放了,順便讓杜蘅去給他瞧瞧鞭傷。」蕭鳶不耐地揮了揮手:「皇上既然處處給建州留顏面,本王也沒什麼好不領情的。」
莫青連連稱是,出去尋了杜蘅一道去看被關押的長史嚴良。
一連幾日都鬧哄哄的壽澤城,也終於面貌一肅。新撥劃來的兵士和犯事的兵士,一道修葺著撞壞的城門及民居。原本佔據著城外千畝良田的趙氏軍團,也悄然撤走了。
壽澤郡守鄭泰成依舊憤憤不平,但幾次求見欽差大人都無果。後來張廉買了當地頗負盛名的草藥涼茶送到鄭泰成府上,鄭泰成拿著這包下火的草藥琢磨了半日,終於還是嚥了那口忿忿之氣。
不過日,撞壞的城門便修葺一新。
檢視完畢後,鄭泰成帶了一隊親兵去接手那片被圈走的田地。到了地頭兒,一應阡陌茅舍,都如從前,沒有半分毀壞。田間的一座臨時糧庫外,守著幾個兵士。
鄭泰成過去一問,才知道他們是在此看管糧庫,一併等候壽澤郡前來取糧的。鄭泰成滿腹狐疑,開倉清點之下,竟有粟米千石之多。趙氏軍團悄然撤走,卻又在此留下千石糧食,其意自然不言而喻。鄭泰成大喜過望,忙命兵士推了糧車來,浩浩蕩蕩地將糧食運回壽澤城,前些日子,被趙氏軍團驅趕追逐時,倉皇而逃弄丟的顏面,今日都又得了回來。
回城後,撥了部分糧食安撫受損失的百姓後,鄭泰成便馬上起草上奏,將壽澤郡的情形大肆渲染了一番,飛馬呈報晟京。
元帝日日收著密報,皆說建州一切安定,沒有兵禍之象,正心中稍慰,便接到了欽差張廉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