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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夏榮安來!」元帝目光猛得一清,冷臉喝道。小祿子便飛奔了去請這位專為順王侍病的御醫。
夏老太醫一到,見了順王這般情形,立時就地開箱施針。幾針下去,蕭若禪便猛烈地喘嗽起來,好賴是緩過了氣。夏老太醫讓侍者們將他抬到屏風後去治療,初苒拿帕子給蕭若禪拭淨唇角,便也跟了進去。
盯著屏風內初苒忙碌的身影,元帝一臉難看的坐在御座上,甚是不悅。也不知是為了順王突發疾病,還是為了初苒的過於殷勤。
麗嬪見狀冷笑道:「這璃貴人也真是,急起來男女大妨也不顧了,就那麼抱著殿下私語。果真是齊姜與大晟風俗不同,連女子都格外奔放些?」
「麗嬪,你就少說兩句罷。殿下還病在裡頭,吉凶未卜,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麼?況太后也是齊姜人,你那話是想刺誰!」惠嬪訓斥道。
麗嬪被教訓,心中悶到極處,又不好接下太后這個話茬兒,只得不耐地笑道:「是,妹妹我口無遮攔。可妹妹只是覺得這裡內侍太監這麼多,用得著璃貴人她那麼出頭麼。真是什麼事兒都有她!」
聽了麗嬪的話,元帝眉頭狠狠一皺,正欲發作,卻又聽惠嬪說道:「醫者父母心!璃妹妹本就是聖藥女,想來,在齊姜時治病救人就是平素的尋常事,遇到病患,悉心救治大抵也是出於本能。憐憫之心人皆有之,只怕璃妹妹比我們更重些,怎麼到你那裡就成了出風頭?別再呱噪的讓皇上糟心了,且好生候著吧。」
惠嬪難得如此話重,一眾嬪妃都不敢再吱聲。
第069章暗湧
宮宴仍是一派歡慶,橋欄外正起了一曲歌舞,群臣皆不知順王病發之事。
元帝坐在御座上悶悶低飲,等著夏榮安回報。婉嬪也難得的安靜,抿著小嘴忽閃著一雙大眼一動不動。
蕭若禪服了丹藥,又有夏太醫幾番推氣,病徵已然消退。初苒召來順王隨侍,抬了轎輦,囑咐他們小心送順王回去永安殿歇息。回頭見夏太醫正欲去給元帝復命,便將方才替蕭若禪拭過唇角汙物的帕子遞上,夏太醫一嗅之下便不住點頭:「就是這個了。」
初苒繞到御臺之後拾級而下,悄然離去,夏太醫拿了帕子自去前頭回話。
「什麼,誤食了香料?」元帝一聽頓時慍怒。
「不可能!」麗嬪起身厲道。
宮宴素來都是麗嬪在張羅,聽夏太醫如此說,她哪能忍氣吞聲:「順王殿下的膳食從來都是單另一廚,連茶盞食器都與他人分開,怎可能誤食了香料?」
夏太醫擎著一方帕子,道:「微臣只知,順王殿下方才確實剛剛食用了香料。」
眾人皆認得,這是剛才璃貴人給順王擦拭過口唇的錦帕。
「這是璃貴人的帕子,許是她吃了帶香料的膳食…」麗嬪聲音已然有些尖利。
「去查!」元帝截口斥道。
不消一盞茶功夫,事情便水落石出。
順王的食物並沒有問題,只是方才上菜之時,一名內侍錯將端給璃貴人的菜,放到了順王桌上。大家都在看婉嬪與璃貴人頑笑,也都沒注意,順王殿下便不慎便誤食了。
犯錯的內侍跪在階下,慌亂失措告罪求饒,還是被侍衛拉了下去發落。
橋欄下的群臣終於覺出些不對,打聽之下,聽說是順王舊疾突發,便都不住的朝御臺上張望。元帝全然沒了心情,一場宮宴草草收場。
嬪妃們也都各自悻悻回宮,走到一半的鄭宜華卻悄悄轉了方向,讓轎輦抬去璃貴人的凝華殿,侍女瀾香低聲應了,臉上卻神色複雜。
麗嬪怒氣沖沖地回了瑤華宮,剛進宮門,走在後頭的卉雀就埋怨道:「娘娘,您怎能如此妄動,您忘了公主殿下是怎麼交代的麼?若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