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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蔡忠國立正敬禮，&ldo;嫂子是在這邊還是？&rdo;

&ldo;先帶我回去吧，我先去找下醫生問問你能吃什麼，晚點給你送過來。&rdo;

葉莫走過的時候蔡忠國明顯看到她眼睛紅紅的，看樣子是知道李志華的事情了。葉莫對他們很好，經常給他們做好吃的，要碰上她給隊長開小灶，都是見者有份。偶爾心情不好，她還會幫忙開解。

李華志家裡人到的第二天，出殯。葬禮前，大隊把撫卹金交給李華志的家人，撫卹金七十萬（2011年說因公死亡的軍人撫卹金上一年度全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加本人80或40個月的工資，這裡不好計算，所以就直接寫七十萬了）。大家又湊了三十萬，周振國跟程修遠出了一半，剩下的是二中隊的隊員們出的。好多都是農村兵，能湊這麼多也不容易了。

所有蒼狼大隊的烈士被埋在蒼狼的烈士陵園裡，那天天氣晴朗，葉莫陪著程修遠一起站在那邊送李華志最後一程。看著那個年輕的姑娘雙眼紅腫卻努力忍住淚水安慰李華志的母親，他父親也老淚縱橫。聽他們說，李華志犧牲的事情一直沒告訴家裡的老人，就怕老人家會承受不住跟著去了。葉莫不忍看把視線轉到旁邊，旁邊的墓碑上是一張年輕的照片，享年25歲。白髮人送黑髮人……李華志家裡除了父母雙親還有一個弟弟，弟弟還小，十五歲，上初中的年齡。小男孩表情嚴肅的看著一切，眼眶雖紅卻沒讓眼淚掉下來，他在葬禮的尾聲輕輕的說了句讓所有人紅了眼眶的話：&ldo;哥哥，等我長大了，我會替你守護那些你想守護的。&rdo;這個小男孩，真的靠著自己的努力，在七年後站在了蒼狼的訓練場上。

葬禮結束後，葉莫跟程修遠上車回家。到家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開門一看是剛才那個年輕的姑娘。&ldo;怎麼了？&rdo;葉莫輕聲詢問。&ldo;是嫂子吧？華志哥經常跟我提起說他們隊長娶了個很好的媳婦，特照顧他們。&rdo;&ldo;進來坐吧。&rdo;葉莫側過身讓她進來。&ldo;嫂子，能教我做紅燒獅子頭麼？華志哥說你做的特別好吃，他還說讓我跟你學……&rdo;&ldo;……好，我教你……&rdo;

把豬肉剁成餡兒，然後加入蔥、薑末、澱粉、胡椒粉、醬油拌均勻，然後摔打至有彈性……葉莫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教，那姑娘學著學著就掉眼淚。&ldo;以後有什麼打算？&rdo;沉默了半晌，葉莫開口問對方。&ldo;當然是替華志哥照顧爸媽了，他走了，爸媽跟弟弟當然我來照顧。&rdo;她吸了吸鼻子開口。&ldo;他要是知道，不會希望……&rdo;&ldo;我聘禮都收了，可不能翻臉無情啊，是吧。&rdo;&ldo;聘禮？&rdo;&ldo;對啊，我給你看看。&rdo;她從衣領裡掏出一根鏈子，很細，葉莫看得出來是自己幫李華志買的，鏈子的掛墜是一顆空包彈，磨得很光亮，上面刻了&l;我愛你&r;三個字，可能因為子彈比較小，所以刻的不是很好，但是可以看出來，刻的人很用心。看她這樣，葉莫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更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學完了以後那姑娘道了謝就走了，直到走，葉莫都還不知道她名字。

蒼狼大隊的人又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雖然周振國一再讓食堂給他們加餐，但還是能看到那些人明顯消瘦了很多。剛開始可能沒想那麼多，但真的看到熟悉的人死亡，葉莫覺得自己很難接受。連那個一根筋的高宇都憋著一口氣在訓練，他未婚妻來看他都被擋了回去，後來周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