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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不知她要做什麼,但看她執著的樣子,只好聽命而去。半晌,花已摘來,上面還帶著深秋的露水。蘇錦將那花碾碎,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倒出一點粉末和在花泥中,一點一點敷在南宮恪的手上。等做完這些,第一縷陽光悄悄爬進了窗戶,照在床畔的人身上,一對璧人看著很是般配。
&ldo;你在做什麼?&rdo;南宮恪一醒來,便感覺到手上涼颼颼的。
蘇錦本來困的快要闔眼,卻被這一聲驚地清醒了。蘭香看那二人的神態,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蘇錦有些尷尬,看了一眼南宮恪的手,低頭道:&ldo;這百合花有修復駐顏的功效,正好能浸軟你手上磨出的繭子。&rdo;
&ldo;傻瓜,我這輩子雙手不離刀槍,這手繭常常磨了又長,我已習慣了。&rdo;南宮恪側著身子有些好笑地看著蘇錦。
蘇錦本想為他做點什麼,卻沒想好心做了一件多餘的事,看他不懷好意的笑。蘇錦不知哪裡來的悶氣,甩手便走:&ldo;是我多此一舉了。&rdo;
南宮恪看她氣呼呼要走,忙伸手去拉她,卻不想腹間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似乎刀口被扯開了,疼地他低聲悶哼。
蘇錦聽見他的異常,只當他又在裝模作樣,頭也沒回地走了出去。正走到門口,忽迎面撞來一個身著翠色衣衫的年輕女子,晃著滿頭珠翠,急急喊著:&ldo;成堯哥哥,成堯哥哥!&rdo;
成堯哥哥?蘇錦先是不明所以地愣了一瞬,只覺這名字實在熟悉,後看著那女子進屋直奔南宮恪,又是一頭霧水,那女子嘴裡的&ldo;成堯哥哥&rdo;竟是他麼?
&ldo;啊!成堯哥哥流血了!快來人啊!&rdo;一道尖銳的聲音劃破涼氣,蘇錦慌忙跑進屋去,果見南宮恪腹間的鮮血已滲出好多。
太醫止完血,掛著滿頭冷汗,看了一眼南宮恪和蘇錦,委婉道:&ldo;殿下身子未愈,有什麼事還是等身子好了再做,否則反反覆覆總見不得好,也只能幹著急。&rdo;
蘇錦明白太醫的意思,一時窘地臉色微紅。倒是南宮恪慘白著臉,低低笑著看她。
&ldo;你這個王妃怎麼做的,成堯哥哥都流血了,你也不叫一聲太醫?&rdo;
適才的年輕女子對蘇錦格外不滿。她膚色微黃,小臉微方,一雙大眼銳氣逼人,身形不似尋常女子看著柔弱,隱約透著颯爽英姿,看來又是個練武之人。
蘇錦自知疏忽,可也不願由著不認識的人這樣給自己難堪,又不知眼前何人,便探詢道:&ldo;你是何人?&rdo;
南宮恪笑著解釋道:&ldo;這是靈州伯的小女兒,李誠然。&rdo;說罷,又斂起笑意,對李誠然嚴肅道:&ldo;這是我睿王府的當家主母,不可對她無禮。&rdo;
李誠然看著一向疼她的成堯哥哥居然這樣維護一個她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子,頓時心生醋意,可也不能表現出來,只得忍了忍吞下這口氣。
蘇錦雖然性子慢熱,可也看得出來李誠然的小心思,心裡沒來由有些煩悶,轉身飄飄然又走了:&ldo;既如此,便和你的成堯哥哥好好敘一敘吧。&rdo;
她連成堯也沒聽出來,果然忘得一乾二淨。
南宮恪無力地癱在床畔,沉下眸子,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衣物不發一言。他原以為此前放過了彼此,可如今心仍然會揪著疼。
才走出風雨軒沒幾步,蘇錦就感覺到身後飛來一陣寒氣,略一閃身,一柄長劍直直穿過她鬢間的發梢,&ldo;咣&rdo;地一聲扎進了前面的老樹上。
&ldo;好一副靈敏的感知力!&rdo;身後傳來李誠然尖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