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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終於明白了此行的目的,原來為的是羞辱她。
半晌,郢賢妃悠悠開口道:&ldo;我們自小就學習的東西哪能三日便被學了去,我明日便派人再去教她就是了。&rdo;說著上前去扶了蘇錦到自己身邊坐下。南宮恪說要去見的人是她麼?蘇錦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不知所措。她對陌生人的戒備心本就重於常人,這一舉動或許出於善意,只是她卻不敢輕易相信。郢妃生的一副精緻的鵝蛋臉,雖有了歲月的痕跡,卻不減美人的風韻,眉眼處隱隱藏著端莊秀氣。
&ldo;再派人去教不定教成什麼樣子呢!&rdo;景王妃得意地搭腔道,&ldo;沒個人在身邊盯著,還不知道在哪兒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倒不如留在宮裡學上十天半月的,若是再沒個長進,元夏的公主也不過如此嘛!&rdo;
&ldo;睿王和王妃正是新婚燕爾,規矩有的是時間慢慢學,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rdo;說話的是隸王的母親靜德妃,生的濃眉大眼,頗有一股慈眉善目的形態。
張貴妃豈能放過這樣顯擺的好機會,老早就想要在元夏的公主面前擺一擺後宮主母的威嚴了。
&ldo;說不急也急,扶餘年節多,眼看著再有兩月便是中秋了。屆時不僅百姓朝拜,還有列國使臣來朝。身為王妃,若是不會接待貴賓的禮儀,可是會被人恥笑的。恥笑你一人倒是沒什麼,如今你身上擔負的還有睿王的體面、皇家的尊嚴,一人失儀,皇族遭殃,想想看天下人該如何看待睿王和皇室?&rdo;
張貴妃這一番話,聽著既像是回應靜妃對蘇錦的回護,又像是對蘇錦的開明布公。
聽她們說了這半天的功夫,自從清楚她們為著羞辱她,蘇錦的難為情已經蕩然無存。本想聽聽就過了,按她的性子,知道多餘的話會生爭執,說了反倒惹得事端,索性不發一言。直到張貴妃執意要留她在宮裡學規矩,蘇錦開始覺得沒必要再裝聾作啞了。
&ldo;我不會學的。&rdo;蘇錦站起來理了理衣服就要走。
&ldo;給我站住!&rdo;張貴妃有些惱羞成怒,畢竟這麼多年來,還不曾有人在這深宮裡對她的話充耳不聞。&ldo;不論是宮裡的規矩還是宮外的禮法,是個人都要循禮行事。你既已嫁來扶餘,便不要將元夏的陋習一併帶了來。是誰教你罔顧長輩之言,甩袖就走人的?你這是大不敬!&rdo;
蘇錦轉身看著張貴妃那張因大怒而略有些扭曲的臉,冷冷道:&ldo;我並沒有對你的話充耳不聞,正因為我聽見了,所以才回你,我不學。另外,甩袖和整理衣服應當還是有區別的,貴妃娘娘下回可要看仔細了。若你覺得適才我回答得隨意了些,那我重新回答你:回貴妃娘娘話,臣妾不學!&rdo;
這話一出,滿室的氛圍頓時緊張了起來,即便是囂張慣了的肅妃,也不得不摒息凝氣。後宮的女人習慣了在背後爭鬥,這樣一出擺在明面上的&ldo;好戲&rdo;當真是不多見了。真正替蘇錦緊張的,怕只有伏在地上臉色鐵青的蘭香了。
蘇錦初來乍到,不懂後宮的規矩,蘭香不能不知道。主子當面起了爭執,除非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否則不會輕易翻臉的。每逢著這個時候,總要犧牲幾個下人,彼此才能勉強給個臺階下去。蘭香既為著蘇錦緊張,更多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一個下人的死活,在殺人不見血的後宮算不得什麼。
張貴妃果然怒不可遏:&ldo;這裡是什麼地方?由不得你放肆!我權且念你初來,不懂規矩,不與你一般見識。只是這個丫頭今日須得替你主子受罰!&rdo;
看蘭香就要被人拖了出去,蘇錦心裡明白自己拖累了蘭香,急道:&ldo;放開她!我學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