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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聽出她話裡的挑撥之意,淡淡一笑,慢條斯理說:「事關微丫頭的閨譽,弟妹不可亂說。咱們兩家雖然走得近,卻並沒有談論過婚嫁,怎麼也當不起弟妹一個等字。」
劉氏碰了一個軟釘子,訕訕笑道:「嫂子不生氣就好,估摸著敬國公夫人明日就來,到時候事情敲定了,嫂子再想什麼可就來不及了。」
「弟妹這話十分不妥,我是微丫頭的舅母,微丫頭終身有託,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至於什麼來不及的話,越發荒謬了,難道弟妹是怕我來不及給微丫頭添妝嗎?」張氏不想再跟她糾纏,冷著臉道,「放心吧,我肯定少不了。」
劉氏聽她說的不客氣,也覺得沒趣起來,閒話兩句便起身告辭,坐進車中才冷笑幾聲,自言自語道:「平時就你跟那死丫頭親熱,臨了還不是脖子一縮裝不知道?虧你還端著一張臉在我跟前裝聖賢,什麼好的!」
待她回到陸府時,進門便看見林管家指揮著小廝正在更換廊下的花盆,大盆的夾竹桃用青花瓷缸裝著,開的雲蒸霞蔚,一缸缸擺在廊柱之間,還有白瓷盆養著的夜來香,黑釉盆養著的天竺葵,並些紫丁香、香雪蘭等各色香花,密密擺在大車上,整個院子都香氣馥郁。
林管家忙給她行禮,道:「二夫人,花都買回來了,路上碰見程府的管家,幫著小的挑了許多好花。」
劉氏輕輕一笑,道:「差事辦的不錯。外院倒還罷了,爺們兒不大喜歡香花,少擺幾盆就行,剩下的都送去內院,記得先讓柳姨娘挑,多挑幾盆,挑完了再給其他人,我院裡最後挑吧。」
林管家答應著,忙叫了婆子往內院推車,心想,果然是母憑子貴,如今還看不出懷的是男是女呢,就已經比其他姨娘都有體面了,若是能生下個小少爺,才不知道如何得臉呢。
劉氏自回屋換衣裳,一邊囑咐丫鬟說:「我不喜歡香花,待會兒林管家來了讓他留一盆紫丁香就行,別的一概不要。」
丫鬟答應著去了,劉氏長舒一口氣,坐下沉思起來。
王玉寧近來心神不寧。她發現趙昱回來的越來越晚,前些日子是將近一更,慢慢變成二更,再後來她根本見不到趙昱,只是早起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換過衣服。而換下來的髒衣,每每都留著女人的脂粉香氣,甚至有時候還會有口脂留下的鮮艷紅痕。
趙昱跟她之間,也越來越無話可說。以前他會跟她調笑,會忍不住對她動手動腳,會抱她親她,現在趙昱卻總是身上帶著別的女人的氣味,冷冷地告訴她,他去要出去會友,夜裡不用等他。
王玉寧欲哭無淚,糾結無比,事已至此,她到底要不要遂了他的心,以此挽回他?
這天夜裡,她孤零零地點著蠟燭,從草叢裡秋蟲鳴叫的時候一直等到早起的鳥兒在枝頭嬉鬧,實在困的厲害,昏昏沉沉剛剛睡去,朦朧中覺得身邊有人走動,她強撐著睜開眼睛,發現趙昱正站在床前換衣服,袖袋荷包都放在桌上,顯然馬上就要走。
王玉寧顧不上許多,撲過去抱住趙昱,柔聲說道:「阿昱,你又要走嗎?留下來陪陪我好嗎?」她特意把胸脯貼在他胳膊上,試圖喚起往日的溫存。
趙昱推開她,皺著眉頭說:「你沒有梳洗吧?嘴裡老大味兒,蓬頭垢面的。」
王玉寧下意識地推開幾步,尷尬地說:「我剛醒,還沒顧上,我這就去洗漱,你等我啊。」
趙昱拿起荷包往腰帶上系,道:「我著急走,等不及了,有事下回再說。」
王玉寧再顧不上自己並不清新的口氣,緊緊抱住趙昱,哀求道:「阿昱,我好多天沒見到你了,我一個人很害怕,你別走,今天留下來陪我好嗎?」
趙昱有些無奈,嘆氣道:「聽話,我是真的有事。」
「什麼事?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