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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文輕輕將智水包裹,如同情人的手撫摸他。
瞬息間智水眼中現出慘白的死色,很快又恢復正常,他露出大徹大悟的笑容。
「去吧,讓你的師兄也接受佛法洗禮,也讓他感受真正的極樂之境。」
經文發出近乎呢喃的柔和佛音,彷彿也不容置喙。
智水虔誠道:「謹遵法旨。」
短短一瞬間,他已經成了經文的忠僕。
同時智水一晃身,便步步蓮花生,眨眼功夫不到,就消失在天際。他竟在短短剎那間,領悟到了神足通,要知道那爛陀寺裡,亦只有菩提院首座智信練成了這門神通。
智山正在全速飛行,他心裡極為痛苦,因為他拋下了智水,但他沒有選擇,他不能讓智水的一腔苦心白費。
不一會,他便飛過了一半的路程。他耳邊響起風聲,發現一個人正步步生蓮,同他並肩飛馳。
「師兄。」智水輕聲道。
智山激動道:「師弟,你逃出來了。」
可他很快發現不對,接著道:「師弟你何時練成了神足通。」
「師兄跟我走吧。」智水沒有解釋,只是平淡道。
智山心裡一沉,他發現智水很不對勁。而且智水攔阻了他的去路。
智山心裡一橫,並不停留,想強行闖過去。
智水悠悠探出一掌,如推倒須彌一般。
這是須彌掌,乃是那爛陀寺裡一門極為高深的神通,能在剎那間將全身的法力凝聚在一掌之中。
智山平日裡也跟智水切磋,知道這須彌掌的威力,他下意識按照平日對練的記憶躲避,可是智水的掌力極為靈動,竟可以自如變幻方位,在虛空裡曲折如意。
智山根本沒有預料到,胸口硬生生捱上了一掌,一口逆血噴出來。
但相比體內受傷,智山更心痛的是智水陷入了魔障之中,短短時間便性情大變。而那經文的詭異手段,更讓他心驚膽寒。
究竟是何等邪惡的手段,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一個修行多年的高僧弄得性情大變。
他簡直不可想像,這樣的手段若是對那爛陀寺用出,最終會導致何等可怕的後果,或許整座寺廟的僧人,都會成為經文的奴隸。
智水渾然沒有智山的心痛,他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帶走智山,使其接受經文的洗禮,才能獲得真正的極樂。
他仍能正常思考,信奉佛法,只不過不再信那爛陀寺的佛法而已。
智水彷彿不知疲倦般,繼續拍出須彌掌,很快智山就被打暈,被他帶了回去。十三名僧人剛剛將手珠變化的銀龍啃食完畢,個個嘴角流出渾濁的口水,沾滿了下巴。
經文再度輕柔的拂過智山的身體,過了一會智山甦醒,對著經文頂禮膜拜。
……
「連智山和智水也沒有回來。」菩提院首座智信露出鄭重的神色,他知道智山和智水雖然修為不及他,可也是一等一的修行高人,放在外面,可是能被稱為僧王的人物,饒是那爛陀寺歷代人才輩出,但智山和智水也能在其中佔據一席之地。
這樣兩位出色的僧人,竟在一次任務中無聲無息消失了,至今未歸。
「要不我們再派人去探探。」一位臉上有鐵烙印記存在的僧人說道,他是戒律院的首座苦行。
智信搖頭道:「不行,連智山和智水都出了事,還能派誰去,難道我們親自去檢視?」
苦行道:「那該怎麼辦,或者還是去請示一下法主?」
智通道:「也不行,法主正在閉關,我們可不能在此刻打擾他。」
苦行道:「這又不行,那又不行,該怎麼辦,難道就不管智山和智水他們,也不管先前失蹤的弟子?」
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