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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甚至攀了兄妹,唯一憑靠的無非是我的不動心。
不動心呵……何其之難……我們各自欺騙自己,天真的以為能將這份感情控制在可以掌控的範圍內,他不逾矩,我不動心。他的身份,決定他不能肆無忌憚表達他的愛,他只能以卑微的守候,期待我偶爾的憐眸。這樣無望的愛啊……我希望我是冷血無情、鐵石心腸,如此,我便可以不憐惜、不動心、不牽盼,也就不會時刻為他帶來殺身之禍。我的憐惜,是他催命的魔鈴……驕傲如四爺,怎肯容忍再一個人奪走我的心神?玉寒,面對這樣的天皇貴胄,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如果,他願意一直以自己的生命為賭注,那麼,我也願意,承受他的愛,然後默默回應。我自信能護住玉寒,雖然憐惜不是愛,可是,憐惜畢竟是一種感情。
老老實實的帶上侍衛、侍女,任憑他們叮叮咚咚像搬家一般將泥爐、茶壺、茶葉、坐團、錦被、靠墊、小枕頭通通搬上馬車,秦順兒一面指揮眾人將我素日所用之物一一挪上另一輛馬車,一面恭笑道:“晚膳開在酉時,爺知道您下午必要出去的,早吩咐奴才們備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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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爺囑咐您莫要貪玩,早去早回。”我駭笑,不過是走半日親戚,也得這番勞師動眾的?
著金線鑲滾、綵緞嫻雅的鳳尾裙,罩軟黃彩繡的小襖,往鏡前一擰身,自我吹噓:“果然天仙一枚。”
牡丹斜倚在榻上,紗帕在紅唇中輕輕撕咬,見我裹的玲瓏有致,清媚勾人,只吃吃笑道,“不過是會個情郎麼,何必穿的如此繁瑣?待會兒,怕是脫起來麻煩呢!”
我羞紅了臉,扭腰撲上去呵她的癢:“讓你這浪蹄子亂說!這話若是讓玉寒聽見,我還活不活了?”人家本就難為著呢,這溫水下的火山,到底該不該招惹?她偏拿我打趣,還說得那樣露骨!
“雪霽天晴朗
臘梅處處香
騎驢把橋過
鈴兒響叮鐺
響叮鐺 響叮鐺
響叮鐺 響叮鐺
好花采得瓶供養
伴我書聲琴韻
共渡好時光 。”
車廂裡溫暖如春,雪霽後清爽的空氣順著轎簾絲絲飄進,我索性除了鞋襪,小腳丫打著拍子,懶洋洋的靠在牡丹肩上,自得的哼唱,心裡有點甜滋滋的美,還有絲偷情的冒險快感。牡丹只笑涔涔的摟著我,霜兒沏了香茶,遞與她,又悄悄使了個眼色,表示對我莫明其妙的興奮不解。牡丹笑說:“你家主子難得從那籠子裡出來,這不,得意忘形了!”
我暼她一眼,美美的往後一仰,在霜兒的驚呼中,恰巧落入牡丹“搶救及時”的懷抱中,堪堪擦過車廂板。牡丹拭去冷汗,恨恨道:“剛安生沒幾天,你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又想磕個暈頭暈腦,讓我們大家著急是不是?”
我只嬉皮笑臉的拱在她懷裡,頭枕著馨香柔軟的大腿,拿蔥指在她氣嘟嘟的唇上戳來戳去,嘮叨抱怨如過耳雲煙,又在她下巴上一勾,調戲道:“美人兒,給大爺我唱個曲兒……”
牡丹餘恨未消,張口咬住我的指尖,引來我一聲痛呼,她得意的一瞥,“還想聽曲兒不?”
“呼哧呼哧”的吹著涼氣,我耷拉下眼,“哼,美人不唱,大爺自己唱!”
以怨報怨
熟門熟路的走街串巷,時而撩起轎簾瞧瞧新鮮,時而與牡丹霜兒打個嘴仗,更多的是對玉寒訝異神情的期待,我是從天而降的仙女呢!玉寒老哥,八成是揉著羞澀、狂喜、深情,目瞪口呆、口呆目瞪。
我心裡那個美啊……一片金金紅紅的爆竹碎片,如同柔軟的紅雲,瀟瀟灑灑鋪在傅府門前,自有下人前去敲門,應門者是我熟悉的老王頭。玉寒三代單傳,且父母均已過逝,這老王頭又當門童又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