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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趙衛東沒說話了，他端著一盆洗腳水，半響從霍笙的屋外離開，他把洗腳水端回了自己的屋子放著，拿了瓶他放在床腳的二鍋頭出門上徐力爭家問情況。

&ldo;呦，踩狗屎運的來了啊。&rdo;徐力爭才把兩頭豬圈裡的豬崽餵好，看到趙衛東來了，去沖了手，笑嘻嘻的迎他進了自己的屋子。

趙衛東把二鍋頭塞他懷裡，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ldo;什麼意思?怎麼回事?&rdo;

徐力爭把二鍋頭蓋子擰開，找了兩個手掌大的盅子，邊倒酒邊和趙衛東把今天在趙大牛家的事情說了，實際上他也沒親眼看到，不過他們隊上的一個社員恰好去那邊辦事，把這事從頭到尾一個字不差都聽了全，看了遍。

&ldo;活著才能看你口中的野種將來怎麼功成名就。&rdo;

徐力爭重複了霍笙的話，一拍桌子贊道：&ldo;這個霍知青，真是太厲害了，你聽聽，這話多護著你，當場苗金花就氣的不輕，所有人都說她護你像護小雞仔一樣，還有人說你是出門經常踩狗屎，撞狗屎運了，能有這個物件。&rdo;

趙衛東緊抿的薄唇顯得有些蒼白，他有一瞬間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直到夾在手指上的煙燃盡了燙到他的手，他顫了一下，回過神來，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ldo;她，真這麼說的。&rdo;疑問的語氣，但語句中並沒有懷疑。

趙衛東雖然沒有親耳聽到霍笙嘴裡說出這句話，但他可以想像出場景，功成名就?說話文縐縐的，她哪來的自信他能成功，在村裡人的眼裡他充其量就是個野種，之前幹著生產隊隊長還有了些能耐，現在什麼都沒了，她哪來的底氣說這個話，趙衛東一雙眼睛漆黑深邃，捏著手中的菸蒂，狠狠的按壓在桌上碾滅。

徐力爭以為東子不相信他說的話，提高了聲音，興致勃勃的說：&ldo;那能有假，不信你明兒一早去六隊上抓個六隊的人來問，看我說的有沒有少一個字，村裡現在都傳遍了。&rdo;

是傳遍了，怪不得趙衛東回來的時候，路上碰到的那些人和他說那些話。

&ldo;苗金花估計沒想到，一個女知青愣是拿著個棒棒追到她家要把老母雞要回來，尋常知青愛面子，不喜歡和村裡難纏的人打交道，就霍知青，柔柔弱弱的，咬著不放，把兩個隊上的生產隊隊長都引了過去，鬧出大動靜。&rdo;

&ldo;那是王叔一直養著的老母雞，留著下蛋的，收拾整齊了才給她帶回來的，照她的脾氣自然是不能讓人搶了去，沒打那老東西都是客氣了。&rdo;屋子裡只點著油燈，趙衛東的眼眸顯得深邃冷清，聲音又沙啞又低沉，他喝了兩盅二鍋頭就沒喝了，有些坐不住，就打算回去了。

&ldo;你現在怎麼辦，這假的你得想方法變成真的，不然我怕你將來後悔。&rdo;徐力爭喝了好幾盅的二鍋頭，有些上臉，在胡亂的給趙衛東出主意。

趙衛東道：&ldo;這事能想什麼方法，她得喜歡我，不然我能怎麼辦。&rdo;說完趙衛東也沒在徐力爭家多呆了。

外面的天已經烏黑烏黑了，趙衛東沒帶手電筒出來，但月色夠亮，照的路也清明，到了家門口，趙衛東抬手要推門卻沒推，而是就地坐在了門口凹凸不平的石臺階上。

他坐了一會，從兜裡抽出煙開始抽，坐到了手腳發涼把一包煙抽完了，他才推門進去，他在霍笙還亮著的屋外又站了一會，半響，回自己屋去了。

屋裡的霍笙只聽到院門響，想是趙衛東回來了，她點著油燈在確定最後的圖紙衣樣，兩件衣樣核對無誤之後，霍笙也不困，今晚月光夠透亮的，不點油燈也亮堂，霍笙把蓋在縫紉機上的布掀開，打算開始動手做一會再睡覺。

結果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