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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眼球掉了出來,只剩一根不知名的結構掛在眼眶裡,另一隻乾脆不見蹤影,整個眼眶黑洞洞的。她面板青黑,劉海凌亂的糊在了臉上,嘴巴微張,喻南卻沒能看見舌頭,只有暗黑色的血跡乾涸在下顎處。
舌頭……被剪斷了?
喻南倒不算很怕,她擁有把一切害怕的東西都看作碳結構有機物的本事,但畢竟不是個天天解剖人體的醫學生,這造型,這氣味,還是把她噁心得夠嗆。
嘯夜顯然也是隻愛乾淨的狐狸,看見這一幕往喻南懷裡縮了縮。
喻南心不在焉地抱緊它,看起了黑板。
和進門前不同的是,黑板上多出了一行血色的字,暗紅色,如果不仔細看還看不太清楚,她仔細辨認著:&ldo;血口……噴人……當……誅……?&rdo;
是彼岸留下的訊息嗎?
除了屍體和血字,教室裡好像沒什麼不同了。喻南思考了一下,試著從第一張課桌開始檢視抽屜裡有沒有放東西,還好這種找東西的辦法不用走太近‐‐她還是不能坦然走向教室前面,畢竟直面一具面目猙獰的屍體是需要勇氣的。
不少課桌翻到在地,幾張圍成了圈,喻南張望不成,需要自己上手去把課桌拉開,只能先將嘯夜放在布滿灰塵的桌上,嘯夜似乎很不滿,一溜煙地跑了。
&ldo;哎……&rdo;喻南喊了一聲,見它只是鑽進課桌的抽屜裡,便沒再說什麼。
看來小狐狸的潔癖很嚴重啊……這可不利於破解一個充滿著破敗和死亡的場景,這樣的場景不可能有人打掃衛生不是嗎?
喻南做研究的時候不愛說話,偏偏她爹是個做研究的,她小時候的愛好就是splay自己的爹,東施效顰的時候也一臉嚴肅不說話,久而久之,她形成了有事內心吐槽,無事直接退朝的好習慣,即使打心底裡覺得小狐狸這種行為非常不合時宜,還是保持著無動於衷的造型上手去搬桌子。
這個時候,要是有個男伴就好了。
高冷知性女神喻南小姐,上帝為她開啟了智力的門,卻關上了名為體力的窗,她真的,真的,覺得搬這些課桌很累,於是下意識地朝小狐狸的方向看了眼,心裡妄想著小狐狸能快點變大多好,至少能幫她做點體力活。
最鬱悶的還不是這些,而是她好不容易把一張張桌子拉開,這些課桌肚子裡全都空空如也。
正在這時,小狐狸踩著一地灰塵走回來,背上馱著本泛黃的簿子,用前爪拍了拍喻南的皮褲。
帶灰塵的爪子在她的黑色皮褲上留下了一個印記鮮明的爪子。
&ldo;這是?&rdo;喻南有點驚訝。
&ldo;你應該有用,&rdo;小狐狸皺著眉,&ldo;快拿過去,我的毛要髒了。&rdo;要不是把簿子叼進嘴裡更髒,它肯定是不會把髒東西放到背毛上的,噁心死了。
喻南接過來,簡單抖落上面的灰,翻開看:&ldo;這個你從哪裡找到的……&rdo;
&ldo;就那邊的課桌裡,右邊第二排,倒數第二個。&rdo;弄髒了毛,小狐狸心情不好,沒好氣地說。
&ldo;主角位啊……&rdo;
&ldo;什麼?&rdo;小狐狸沒聽清。
&ldo;沒什麼。&rdo;喻南看了起來。
2月7日,週二,天氣晴。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