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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山雨:這人難道是要……
&ldo;喂,我還沒原諒你呢。&rdo;
謝籍:……
道阻且長,看來還有得奔忙。
不過彼此臉上皆已布滿微笑,比之從前四眼相對,彼此沉默要好上許多。謝籍也不急於將一切恢復如初,路途還長著,急了反而不美。
這次再啟程,他們就不怎麼在一個地方長停留了,而是走到哪兒吃到哪兒,都不用找飯館農家,壘好灶埋好鍋,把調料擺上,左近搜羅一圈,便什麼都來了。謝不但自己學了手藝,還速著禁衛們的手藝都見漲,往日們禁衛獵到獵物,也就隨便烤一烤,現在花樣可多得很,再也不用擔心吃烤肉吃到吐‐‐從前這些人,也就會烤個肉而已,吃烤肉能吃到嘔吐。
邰山雨在旁邊看片刻,對謝籍道:&ldo;他們可佔了大便宜,學得如此好手藝,日後回了洛陽,必招女郎惦記。&rdo;
很誠實嘛!
我就知道,我家小青梅還是和當初一樣中意我
第一五八章 作負責任的決定
因接前隋,差不離是歷史時間點上的唐時,中原大地上自然災害並不很多,但四夷如虎狼,只要稍有風吹草動,便要趁虛而入。幸而這些年中原年年豐收,兵強馬壯百姓富庶,書塾極多,武館也多。
這年月的文人,都是以仗劍為美,可不單單只是負劍而已,必需習練劍道,深諳劍法。這年月中原的文人都很肖似李白那範兒,詩文俱佳,風流自詡,身懷武藝,好比王巨巨,於劍法上也頗有造詣。
所以遇到&ldo;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rdo;的情形時,邰山雨一點也不意外,一堆方才還飲酒吟詩的瘦弱文藝青年,一個個隨便就把山匪揍得滿頭包:&ldo;彷彿看到了舊年九哥在洛陽與一群兒郎約架的情形。&rdo;
別誤會,謝籍屬於那撥&ldo;此山是我開&rdo;裡的,通常要被臨風自嘆的文藝少年們揍得抱頭鼠躥。
謝籍話都不好接,吩咐禁衛過去,別叫把人打出個好歹來,把本來佔理的事都鬧得不佔理了。禁衛們過去,好笑至極地把匪徒收攏了,一問之下,才知道這邦山匪原本是左近的農人,因日子實在過不下去,才跑進山中當了匪,靠劫掠過路的行旅過活。
文藝青年們毫不留情地怒懟山匪:&ldo;如今這世道,但凡肯下力氣,便沒有過不下去的日子。官府廣推良種,畝產極高,但凡家有薄田,都能耕種出一家吃用來,總能謀個溫飽。&rdo;
山匪道他們也有苦衷,不是逼不得已,他們也不會鑽進山裡去。問他們有什麼苦衷,卻又說不出個正當苦衷來,文藝青年們此時已收了劍,臨風而立看向被捆的山匪道:&ldo;這世間那有那麼多逼不得已,哪來那麼些苦衷,不過是遮羞布罷了,何必以苦衷來粉飾懶惰無能,何必用逼不得已來掩蓋自身不思進取。&rdo;
說完,文藝青年們瀟瀟灑灑地走人,把山匪們留給看起來便帶著&ldo;官氣兒&rdo;的禁衛。禁衛們面面相覷,遙遙看一眼謝籍,見謝籍沒指示,便分出兩人來,把山匪往最近的府衙送去。
劫道的事兒就這麼過去,邰山雨和謝籍一道翻身上馬,快近中午時正好遇到一條清澈的溪流,便停下來臨溪壘灶收拾午飯。今兒謝籍沒動手,坐在邰山雨旁邊打算吃現成的。
邰山雨看溪流裡像是有魚,問謝籍:&ldo;九哥,有魚恥,不撈麼?&rdo;
&ldo;不撈。&rdo;
當此好風景,謝籍卻有萬語千言在心,因此壓根沒閒工夫關注秋日好風光:&ldo;山山,之前,我亦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