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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明家主附在他耳邊竊竊私語時,小迷看到趙無眠神色變了,雖然是短短剎那,轉瞬即逝,但依著她對趙無眠的瞭解,卻知道他是先意外而後著惱了。
原因不確定,但必是與青衣人有關‐‐他的目光向青衣人的方向輕瞥了一下,又迅速收回。
小迷看得沒錯,趙無眠的確是一腔惱怒!
他早就說過獎品要留著另有他用,換了誰聽到這話,自然會想到將獎品調換了,沒想到明家居然抱了僥倖心理,明面上並未調換,而只是自作聰明地與參賽符師私下做了約定!
見到報上來的最高獎品是塊難得一見的老硃砂,他當即就決定要留下來,送給小迷的前輩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如硃砂符筆符紙等,沒有哪個符師會不喜歡的。
既然打算要留有他用,自是不好再當獎品‐‐想來任誰也沒想到,這麼明白的意思明家主竟沒領會,還大剌剌地掛在上面。
所以聽到明家主吱吱唔唔吞吞吐吐地說出來後,趙無眠眸色就變了,對明家的不滿愈發加重了,行事越來越沒規矩分寸了!說了要留出來另做他用的東西,居然就為了那點兒稱不上是面子的面子,而妄想僥倖!
都安排好了,沒想到會有旁人參加!
這叫什麼話!簡直是井底之蛙打的如意算盤!既是公開的盛會,就應該想到會有各種可能發生!
明河谷的硃砂鑑賞會雖影響不及整個大陸,在大夏也有一定的名氣,你怎麼敢以為邀請到了一位八階符師就能萬無一失呢?
天下之大,能人倍出,八階就能縱橫天下了?!
&ldo;……按以往經驗……&rdo;
明家主小心翼翼覷了覷趙無眠的眼神,沒敢再繼續往下分辯。
按往年,八階已經足夠高了,硃砂會十年一屆,真正師七以上的高階符師參加的不算多,更多的是師級中低階與士階的,能請到八階符師參加,真的已經是最高規格了。
&ldo;……他,他也不一定有那個能耐……&rdo;
明家主低聲囁嚅,像似解釋給趙無眠聽也像似在給自己增加底氣。
沒那個能耐?
趙無眠弧線精緻的嘴角勾出一抹不明意味的輕笑,明家主真是溫水裡的青蛙,安逸日子過得太久了,在明河谷這片地兒當土皇帝,腦子裡都全是水了,到現在還看不明白!
若這個青衣人沒別的目的,想要參加只需悄沒聲兒地去報了名就是,若不讓他報名再鬧將起來才符合常理,哪有正常程式不走,先跳出來指摘,扣了一頂帽子下來,讓主辦方當眾承認的?
這明擺著是來者不善,就是不為獎品來的,必定也是來打臉的。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方既有備而來,怎麼可能事先沒有了解過,摸清參賽符師的底細呢?若不篤定穩贏,跳出來做什麼?
總不至於真是個什麼也不懂的愣頭青二傻子,趕巧兒了吧?
丟不丟臉面他倒不在意,齊國公府不指著這個漲臉面,何況不論是誰,想要佔齊國公府的便宜,踩著明家打了齊國公府的臉揚名立萬,他會讓對方明白世間上,有可為有不可為,有些勢可借,有些勢借了得有命還!
可恨的是,他要送禮的獎品保不住了!
他要拿去討好小迷的前輩的!卻都被這個不知所謂的明家主給搞砸了!
他有些後悔最近小迷不在身邊,自己整天神情恍惚,若不然早就詢問此事了,他還以為明家早應該老老實實把東西送過來了,誰想到竟出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