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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宣儀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雖然沒醉到不醒人事的程度,但已覺腳下虛浮,剛才泫歌在,他強守著靈臺一點清明,還能談笑自若,等泫歌一走,再也按捺不住上湧的酒氣,頭暈沉沉的,昏然欲睡。
&ldo;怎麼喝這麼多?都醉了……&rdo;錦書拿了熱帕子為他擦臉,記得洞房花燭夜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喝的這般醉,怎麼弄都不醒。
紀宣儀驀然抓住錦書的手,雙目微闔,輕輕說道:&ldo;我沒醉……&rdo;
&ldo;醉酒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好!你道你沒醉,那你可認得我是誰?&rdo;錦書輕笑著揶揄他,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容易犯糊塗,誰曉得他是不是走錯地方才上她這來的。
紀宣儀睜開眼睛看著她,醉眼迷離,抿嘴笑道:&ldo;要不要和你下一盤棋證明一下?&rdo;
初桃端了醒酒湯來,錦書抽出手接過,用湯匙舀了舀,試了下溫度,送到紀宣儀嘴邊,莞爾道:&ldo;夫君要和妾身下醉棋,妾身可沒招應對,妾身認輸便是,快了喝這醒酒湯,涼了就沒效果了。&rdo;
&ldo;錦書,你心裡是不是怪我?&rdo;紀宣儀輕聲問道,目光中隱有憐惜之意。
錦書片刻默然,低低道:&ldo;沒有。&rdo;
紀宣儀閉上雙眼,重重嘆息,很累,很難過的樣子:&ldo;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也不想這樣的,人人都勸我忘記,可是兩個人用生命刻下的誓言,要如何才能忘記……&rdo;
&ldo;為什麼要忘記?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忘記,那就不是愛情,真正的愛情是刻骨銘心,是至死不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rdo;錦書心痛道,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堪,像個卑鄙的第三者,試圖介入這份生死相依的戀情,儘管那人已不在人世。
紀宣儀猛然睜眼,目光茫然的落在前方虛空處,蔓兒的臉清晰的彷彿就在眼前,定睛去看時,那張臉忽而又變成了錦書,雙目盈盈,正楚楚地的望著他,紀宣儀頓時心亂如麻,喃喃地重複著:&ldo;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rdo;心,似要裂開般的痛了起來。
半晌,他閉上眼,夢囈般的說了一句:&ldo;錦書,我好難受……&rdo;
錦書慌忙道:&ldo;哪兒難受,頭暈還是胃不舒服?要不要去請大夫來瞧瞧?&rdo;
紀宣儀捉住她的手,捂在心口,蹙了眉道:&ldo;這裡痛……&rdo;
錦書無語,任由他握著,他是心在難受,心在痛,而她無能為力。在她的印象中,紀宣儀始終是個深沉儒雅的男子,今日,卻因這七分酒意引出了掩藏在心底的脆弱,也叫她知道了他的心意,他雖然有了柳馨兒,但他的心只屬於林蔓兒,那麼她呢?要他的人還是他的心?她又該如何自處?
第四十二章 借酒裝瘋
&ldo;馨香苑&rdo;裡,柳馨兒柳眉倒立,銀牙暗咬,沉聲問道:&ldo;綠衣真的是這樣說的嗎?&rdo;
如梅垮著個臉道:&ldo;是啊!綠衣是這樣說的,二爺已經睡下了,不給開門,怕擾了二爺休息,她這樣說,奴婢也沒法子了,只好回來。&rdo;
&ldo;這個綠衣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膽。&rdo;柳馨兒狠狠道。
&ldo;何止是綠衣,依奴婢看最近二房的人都橫的不行,根本就把姨娘您放在眼裡了&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