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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映夕低聲一嘆。頑難點頭，她不知道姚賢妃能否軟了一點點心，不要狠毒凌虐師父，只能如此期盼。

午時巳過，她神思不屬地返回宸宮。

皇帝巳在寢居，正獨自用膳，見她返來，懶懶抬眼，開口道：&ldo;皇后為了何事愁眉不展？&rdo;

她收起幽暗心情，溫聲詢問：&ldo;皇上，棲蝶婕妤那邊可還好？&rdo;

&ldo;她很傷心，朕想讓她靜一靜。&rdo;皇帝答得平淡。

&ldo;皇上似乎並不傷心？&rdo;4路映夕綻唇一笑，眸露芒刺。

&ldo;皇后要看到朕傷心，才舒心？&rdo;皇帝斜睨她，一派閒散。

她不語，盈盈繞過他，走至旁側落座。

皇帝笑看她，指摘道：&ldo;言語不敬也就罷了，行為舉止也越發沒規矩了。&rdo;

她坐定抿嘴笑了笑，眼中卻亮起光芒：&ldo;皇上今早曽說，如若臣妾需要相幫，只需開口便是，皇上可還記得？&rdo;

皇帝饒富興味地頷首：&ldo;笪後萬般能耐，何事需要朕相幫？&rdo;

&ldo;臣妾想請皇上勸勸姚賢妃。&rdo;她看他一眼，點到即止，彼此心照不宣。若能不動干戈，自然最好。姚賢妃終究是師父的嫡親妹妹。

&ldo;好。&rdo;皇帝十分乾脆地應允，不問何事，卻又拖長尾音道：&ldo;但是……&rdo;

&ldo;若是事成，臣妾提前為皇上跳一支驚鴻舞，如此可好？&rdo;她淺淺微笑，心中並未抱太大希望。姚賢妃偏激頑固的性子，非一朝一夕造成，只怕很難勸服。而且，她和皇帝都不知曉，姚家曽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如今骨肉相殘。

&ldo;不好。&rdo;皇帝一口不決，薄唇徐徐勾起，劃出一抺邪丂弧度 ，&ldo;妳從未主動吻過朕，倘若朕能化干戈為玉帛，朕要妳好好地……&rdo;

話未言盡，餘留無限想像。

路映夕臉色漲紅，不知是被激怒還是羞赧。

&ldo;朕並不貪心，這次只索一個吻。不過，以後可就要逐漸漲價了。&rdo;皇帝戲謔笑道，眉目蘊著狹促，隱帶惡劣。

&ldo;皇上做成這次的事再說吧。&rdo;路映夕沉了氣，淡淡道。

&ldo;是有些棘手。&rdo;皇帝喃喃似自語，站起身來&ldo;朕現在就去，只管一試。&rdo;

路映夕靜靜地目送他，黛眉輕皺了一下。

或許皇帝早就想打破他與姚賢妃之間的僵局，只是苦無機會，此次，也許能令他們有一個冠冕的理由，追溯身世，借而敞開心扉，傾吐積壓巳久的真話，或情話。

她抬起手來，用指尖為自己撫平皺起的眉頭。他們是否舊情復熾，與她無關，她只希望師父平安無恙。

她這樣告訴自己，努力揚起嘴角。

第四十一章：明察暗訪

皇帝從齋宮回來，臉色不太好，不知在姚賢妃那裡受了什麼閒氣。

路映夕正悠哉地翻著書卷，並不急著追問。

皇帝在她身旁重重一坐，竟像孩子般的負氣。

&ldo;皇上？&rdo;路映夕擱下手中書冊，轉頭看他，&ldo;姚賢妃不願聽勸？&rdo;

皇帝低哼一聲，惱道：&ldo;朕足足說了一刻鐘，她卻只回朕一句&l;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恩&r;！&rdo;

路映夕綻唇淺笑，閒閒道：&ldo;皇上臨去之前，似乎胸有成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