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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跡摸出打火機，點燃煙，深吸口，繚繞的煙霧加深輪廓。

孟璽望過去，他整個人不真實，跟那次在網咖裡的神情不同，沒了嬉皮笑臉，多了沉穩。

&ldo;莫老師，你這麼晚還沒回家啊。&rdo;毛子耀在外面雞賊的吼了句。

沈跡趕忙扔了沒抽兩口的煙，迅速用腳尖碾滅。

莫兵從樓梯衝進教室就聞到煙味，然後看見教室裡面的人，&ldo;你們在幹嘛呢，不打算今晚上床睡覺，這是歡聚一堂趕著為國家做貢獻研究登月飛船嗎？&rdo;

眾人沒吱聲，都低著頭，目視地面。

&ldo;都給我散了，封智關好門窗。&rdo;莫兵端著保溫杯，眼神掠過一干人，&ldo;秋老虎要發威了，還不趕緊走，等著下雨，誰給你們送傘。&rdo;

齊剛首先動了，很不甘心的從前門出去，後門兩個男生接著走出教室，草草的敷衍兩句，&ldo;老師，再見。&rdo;

莫兵見齊剛幾個走了，鬆口氣，走過來聞聞沈跡身上的衣服，&ldo;你剛剛在教室抽菸了。&rdo;

沈跡薅兩下後腦勺，笑了笑，&ldo;抽根煙，壯壯膽。&rdo;

莫兵伸出一隻腳踢他膝蓋，怒其不爭，&ldo;我晚來一步，你是不是要打架，上學期的處分挪掉了。&rdo;

沈跡向後一退，撞上孟璽的肩頭，朝旁邊移開，&ldo;沒呢，這不是沒動手嘛。&rdo;

孟璽本想說聲老師再見，就走出教室，但莫兵顯然想得十分周到，&ldo;沈跡，你回家順路，把孟璽安全送到家。&rdo;

沈跡愣兩秒，推脫，&ldo;兵爺，我哪裡順路了，我家離她家挺遠的，根本不是一條道。&rdo;

莫兵喝口水，潤潤口，&ldo;沈跡，你是個男人嗎？&rdo;

這話問得人啞口無言，沈跡不說話了，踢兩腳被他踩癟的菸頭。

孟璽看他臉色不好:&ldo;老師，不用麻煩沈跡，我自己能一個人回家。&rdo;

莫兵:&ldo;叫他送送你，反正他放學回家也不幹正經事。&rdo;

毛珠珠在樓梯拐角站著，見人走下樓梯，&ldo;孟璽，沒事吧。&rdo;

孟璽拍拍兩掌心裡的汗:&ldo;莫老師來得及時，沒事。&rdo;

毛子耀順著欄杆滑下來:&ldo;毛珠珠，是你報的信吧，我真沒發現你還有這天賦。&rdo;

樓梯間的聲控燈閃著，毛珠珠抬起頭，沒說話，盯著毛子耀笑。

毛子耀:&ldo;喂，你別對老子笑得這麼傻，瘮得慌。&rdo;

毛珠珠的笑都僵在嘴角了。

走到一樓，毛子耀跟沈跡分道揚鑣。

沈跡叫住他:&ldo;喂，你去哪。&rdo;

毛子耀跟在毛珠珠後面:&ldo;我走前門，有點事。&rdo;

沈跡切一聲:&ldo;你別背著老子偷偷去兌彩票。&rdo;

&ldo;我哪是那樣的人。&rdo;

毛子耀跑得比飛彈還快。

孟璽跟在沈跡後面，路燈拉長他的影子，她走在操場上一直踩他的影子。

走到後門的斜坡，沈跡回頭，&ldo;不是能自己回去嗎你還跟著我幹嘛。&rdo;

孟璽看見路燈下他的影子，跳到他的前面去了，&ldo;這段路，我也順路。&rdo;

沈跡:&ldo;……&rdo;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打架，我們要和諧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