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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笑:「好。」
韓家少爺一直看著他們走出門去,連背影都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心思卻拉不回來了,跟他們再談,完全心不在焉,看得微生牙癢癢。
蒼斗山重傷初愈,臉色蒼白得在陽光下近乎透明,他低垂著眼瞼昏昏欲睡,時時刻刻都覺得心口難受。
「你的本命法器碎了,有考慮好融合新的法器嗎?」
蒼斗山有氣無力的:「錢都沒有,融合個什麼啊。」
「沒有新的本命法器填補,你的傷很難好全,不可以一直拖哦。
蒼斗山無力地笑了笑,長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好像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陽光把大地儲存的熱氣轟轟烈烈蒸騰上來,東風又將熱氣吹亂,肌膚觸控到又暖又涼的奇妙感受。春末夏初最溫和的太陽,就在此時。
他聽到南邊柳樹上的老蟬叫得有氣無力,想起那句垂綏飲清露,流響出疏桐。閉上眼視野內一片血紅。
很安靜。
容天壺徹底死了,本來也該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想著,悲傷已經悲傷不出來了,唯餘一片麻木。
他眯了一會,太陽曬得頭皮痛。他睜開眼揉揉頭,面前站著一個少女沖他笑。
面容有些熟悉。
他開始以為是秋薇歌,又覺得有點不像。好像比秋薇歌更熟悉。
少女眉眼若春,風華正茂,笑如桃花。
他忽的靈光一現,這少女分明長得像羲和女神!
這是什麼情況?
他使勁眨了眨眼睛,掐自己,確認自己是不在做夢。
少女朝他伸出了手,蒼斗山下意識地握住,柔荑膚如凝脂,又暖又軟。少女忽然就趁勢撲進了他懷裡,輕若無物,清香滿懷,化作清風,不見了。
他怔了半天,低頭看懷裡,忽然一個趔趄,一頭栽地,秋薇歌出手扶了他一把:「哎,你怎麼了?不舒服?」
「鹿茸湯要喝嗎?」微生端著一碗湯走過來,切片鹿茸上點綴著幾粒枸杞。蒼斗山慢慢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味道有點兒怪,不算難喝。
他喝了,感覺好了點,身體也不怎麼難受了。捧著碗想了半天,想那個少女,眉目如畫,溫柔似水。
一想,他忽然覺得肚子上有點不對勁,好像夾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站起來抖了抖衣服,叮叮噹噹滾下一個東西。
他裝心卷用的白玉菩提芥指,當中斷成兩半。
秋薇歌晃著腿:「啊,你戴這個?還挺好看的。」
他揀起白玉菩提看了半天,微生注意到碎成兩半的菩提,頓時大驚:「怎麼回事?斷了?」
蒼斗山拿著碎片看了半天,在陽光細細端詳:「沒事。」
微生瞥一眼秋薇歌,秋薇歌抿嘴歪頭:「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出來曬了會太陽。」
微生走進蒼斗山,壓低聲音急道:「怎麼回事?神器呢?」
蒼斗山恍然間明白了什麼,站起來試著感受丹田靈海,的確,靈海里多出了什麼東西,沉浸在靈海內,然而那裡本來是容天壺的位置。
他試著呼喚它,呼喚了好半天它才懶洋洋地浮出靈海表面,旋轉了幾圈,靈海突然增多了。然後又懶洋洋地沉了下去。
心卷主動融合,成了他的本命法器。
而且他還沒被神器撐死。
蒼斗山覺得自己在做夢。
神器怎麼用來打人?直接砸上去懟?他還記得自己這樣做結果被師傅罰著跪了三天,心卷本身可能也不大樂意。
他看看微生,微生看他:「咋的?那東西……」他眨眼睛。
蒼斗山點了點頭。
微生眉頭一挑,喜道:「好事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