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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寶兒……別再哭了，哭傷了眼睛可怎麼辦。&rdo;他滿目都是心疼，因而點燈的動作都比往常更快一些。屋裡頭又一次亮了起來，沈暄終於看清了寶兒的臉蛋，頓時心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此時，寶兒卻終於開了口。

&ldo;哥……別再喊我寶兒了，瑞卿不想再被喊小名了。&rdo;他鮮少用大名，因而唸的時候還不怎麼順口，嗓音又因為長時間的哭泣而變得沙啞，實在是可憐的不行。

他平日從未抱怨過自己的小名，還頗愛在大哥面前叨叨，此時不肯再用了，確實令沈暄疑惑不已。

&ldo;怎麼……怎麼了?寶兒不喜歡嗎?&rdo;

&ldo;不是……&rdo;他哼著鼻音搖了搖頭，&ldo;瑞卿長大了，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了……&rdo;

他的嗓音還帶著哭腔，大抵是心裡苦楚，竟又緩緩的淌下淚來，濡濕了沈暄的掌心。那模樣實在是令他心疼，他也顧不得什麼了，趕忙將人抱了起來，又拿了張最細膩不過的絲綢帕子，小心的幫他擦著臉上的淚痕。

&ldo;怎麼會呢?寶兒才九歲，還那麼小，叫幾聲小名又怎麼了?&rdo;

&ldo;可是……&rdo;他小聲的打了個哭嗝，悶頭埋在沈暄的胸膛裡，一時之間竟覺得心口酸的不行，&ldo;可是她們說……說我還不如別人家五歲的孩子……&rdo;

&ldo;哥，我不要再喊寶兒了……&rdo;

平日仔細養著的，連劃傷一丁點皮都疼愛萬分的孩子竟然受了這般欺侮，沈暄當即就擰起了眉頭，面色也沉了下來。他一邊輕拍著懷裡的寶兒，一邊低沉的嗓音詢問，&ldo;是誰?是誰說我們家乖寶兒不如別人家五歲的孩子?!&rdo;

寶兒只是默默的哭。

他本不想同大哥說這件事的，但一時委屈，還是說了出來，內心又多了幾分對自己的譴責。沈暄深吸了幾口氣，強行壓下了心中翻湧的怒火，努力放柔了嗓音，輕哄起自己千寵萬寵的寶貝來。

&ldo;別怕，乖寶兒，告訴大哥是誰……&rdo;

&ldo;我……我也不知道……&rdo;他搖了搖頭，怕大哥不信自己，又補充道，&ldo;瑞卿沒有看見她們……&rdo;

&ldo;她們還說了什麼?&rdo;

寶兒又抽噎了幾聲，才斷斷續續的交代了事情。

&ldo;我和祁裴……在屋裡頭玩，外面也不知是誰……在說，在說大哥娶親的事。大哥及了冠，定是要娶妻的……所以今日，今日才有那麼多大伯叔叔，把女兒也帶來……&rdo;

&ldo;她們說著說著，就說，寶兒不是沈家親生的孩子，人心還隔肚皮……更何況沒有血緣。等到大哥娶了妻……生了自己的孩子……肯定就，不要我了……&rdo;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不是沈家的孩子，因此說到這裡，眸中又有淚水湧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