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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柳厚每日上朝,總有同僚前來探口風,要麼想要聘媳,要麼想要嫁女,無不圍繞著家中一雙小兒的婚事。
鹹平二十五年的五月端午,原本假託養病的聖上卻攜手朝中重臣前往金明池觀水戲,令得暗中準備了許久,要帶著東宮眾位娘娘登上觀景樓亮相的太子殿下的算盤落空。
這半年間,太子妃娘娘身體漸漸好轉,太子又大權再握,當初納進門的三婦也已經侍奉過了,不過令沈琦葉頗為遺憾的是,那個她閨中曾經魂牽夢縈,又對她體貼有加的郎君如今根本無暇重述兒女私情,肉――體的交流雖然不斷,感情交流卻再無。百度搜尋華夏書庫
原來的吏部尚書崔正元已近花甲之年,這一兩年之內身體一向不太好,司馬策原在沈琦葉耳邊許過,要將她阿爹沈傳從吏部侍郎一職升到吏部尚書之位。
哪知道年初春闈,崔正元近不惑之年得的麼子崔善卿一舉奪魁,做了狀元郎,人逢喜事精神慡,常年病容的崔正元卻漸漸走路有風,瞧著足足年輕了十歲,恐怕在這個位子上再幹個十來年不成問題。
況崔正元一向不待見沈傳,便是他的親女進了東宮,也不曾改觀對沈傳的偏見,厭他鑽營有術。沈傳苦悶非常,暗恨崔正元年老一把還霸著位子不放,司馬權監國期間,便將沈傳平調去了戶部任侍郎。
戶部尚書胡裕已近古稀之年,是真正的老態龍鍾,油滑之至。
戶部在他手裡油潑不進,便是司馬策監國期間,數次想向戶部伸手,都被他不軟不硬擋了回來。恰戶部一位侍郎丁憂,司馬策才將沈傳調進了戶部。
胡裕的孫女又嫁進了吳貴妃的孃家,正是楚王的小舅母,司馬策每思及此,心神難安。
而今立在金明池畔,司馬策身旁東宮太子詹事顏致意有所指,小聲嘀咕:&ldo;一群老不死的!&rdo;
司馬策斥他:&ldo;該罰!&rdo;目光轉到今上及他身邊圍繞著的一眾大臣,唇角便漸漸彎了起來。
顏致察顏觀色,知道自己這句話是說對了。
放眼去瞧,今上身邊圍繞著的一眾大臣無不是上了年紀,包括今上自己,全都老朽,而反觀太子身邊一眾東宮輔官,俱是青壯盛年,精明強幹之輩。
此情此景,心眼明亮的一眾大小官員無不留心。
本朝的金明池乃是開國之初,天下平定,太祖馬放南山,寂寞之餘下令開鑿水城,操練水軍之用。當初動用了三萬五千多名士兵鑿池,金明池周約九里三十步,池西直徑七里許的規模,能夠容盛巨大的軍事演習陣勢。
但是歷經數代,承平日久,又不禁平民百姓觀看,水戰漸演變成了水戲,早少了往日的箭撥弩張,代之而成的乃是全民歡慶的盛大節日。
一時裡水戲開始,聖上親手將一面錦旗交於軍卒,那軍卒手捧錦旗掛到水面終點長竿之上,鼓聲漸急,兩舟疾進,觀者如潮,浪花飛濺到岸邊遊人身上,引來一浪驚呼歡呼之聲,熱鬧非凡。
岸邊驚呼一浪高過一浪,不止水戲爭標,水上還有船上盛大的舞蹈,驚險的節目前&ldo;水鞦韆&rdo;。
顧名思義,水鞦韆乃是在疾行的畫船之上安了鞦韆架,鼓樂聲中,伎藝人在船速行走之時,盪起了鞦韆,且越盪越快,越盪越高,直把鞦韆盪至與鞦韆架持平,猛的脫開鞦韆繩,縱身飛向空中,在圍觀百姓的驚呼聲中,他在碧天白雲間靈巧的翻個筋斗,才如燕子穿梭一般鑽入水面……
不止圍觀百姓,便是朝中重臣及皇族眾人,剛剛從水戲競標的激烈緊張之中緩過神來,又被水鞦韆的伎藝人驚的提了一口氣,無數目光緊盯著那波面,單等伎藝人從水裡冒出頭來,才歡呼一聲,萬人齊賀。
今上似對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