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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溫福永口出狂言之後,人前司馬策待溫國舅愈加和煦親熱,但半月之後,溫福成被人彈賅,帶婦人進營。
京郊大營乃是駐守京城,守護皇城的軍隊,不同於禁衛軍的日夜不怠,京郊大營凡遇大事才可調動。但平日皆有皇帝親信統領。
本來上次薛寒雲夜闖溫福成院裡的時候,溫福成便帶了婦人進營。只是眾人皆知溫家現如今位高權重,輕易不去招惹,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哪知道溫福永之事沒多少日子,溫福成也出了岔子。
眾人只當今上此次說不定也會輕拿輕放,哪知道這次司馬策卻雷霆震怒,當日便下旨查辦此事。
溫世友聽聞此事,亦是大驚。
他素來看中長子,原想著溫家能出兩代皇后,數代富貴定然逃不掉,因此極為栽培長子,哪知道溫福成卻做出有違軍紀之事。
本來,京郊大營的統領往營裡帶女人,雖是明面上不許的,但暗地裡不是沒出過,又不是戰爭年月,也沒人深究。哪知道如今此事被當作大事擺在了檯面上,若朝中溫系一派極力維護,便是視軍律如無物,可隨意踐踏,司馬策怎能容許?
柳明月疑惑:&ldo;這事是阿爹派人做的?&rdo;
柳厚在她腦門上彈了一記:&ldo;傻丫頭,這麼明顯的報復,阿爹尚不屑做。&rdo;他要做,便要做的十分隱秘,譬如溫福永之事。
事發之後,溫世友還著人到處尋那果農,大約是想知道是誰在陷害溫家。
那果農本來就不是京城人士,又是柳厚親自下令尋來的人,當日便出了城,遠走高飛,溫家又哪裡尋得到?
又怕柳明月胡思亂想,遂為她解惑:&ldo;這次彈賅溫福成的是聖上的心腹……&rdo;
柳明月大喜:&ldo;真的?&rdo;
&ldo;阿爹豈能騙你?&rdo;
柳明月心道:如此說來,司馬策與溫世友這對甥舅大戰,許是要拉開帷幕了。
她後知後覺想起,前世溫青蓉後來在宮中雖用度如舊,卻再無恩寵,想來原因並不全在她跋扈的性格之上,也許大部分原因乃是因為父兄失寵之故?
她如今再回想前世,看待司馬策與後宮諸妃恩寵,並不是從前那種單純的從男女情愛出發,而是聯絡前朝後宮,又在柳厚刻意教導下,眼界寬了不少。
等到收到薛寒雲在路上寄來的信件,心中便歡喜異常。
她如今既知,司馬策手中養著大批錦衣衛,監督官員言行舉止,寫起信來便格外防備。
信中嘆道:自他走後,聽說京郊大營那位溫統領也被撤了旨,當今聖上治軍嚴謹,想來不久之後的大啟與西戎之戰,大啟必勝無疑。她如今病體未愈,面上又有許多疤痕未消,恐還要將養些日子,望他不要牽掛。
又將溫福永口出狂言之事講了,道溫家這位紈絝少爺行事聽說很是荒唐,連她這樣深閨婦人都聽到了,真是帶累了溫國舅這樣勤謹的父親云云。
薛寒雲接到家信,翻來覆去的看,看到她說自己面上疤痕,猶自疑惑:分明她臉兒如玉,一點疤痕未留,為何信中這般寫?
忽想起京中無處不在的錦衣衛,他們既能做出鎖人拿人,隨意取人性命之事,拆了官員家信去看,也不無可能。
再將信皮拿來細看,似乎有重啟過的跡象,心中頓時恍然。
這小丫頭寫這種防備心極重的信,想來定然是岳父指點無疑。
既然她的病是假的,那麼溫家的事情必是真的,且是人盡皆知的,所以才敢毫無避忌的寫在信中。
難道這事竟然是岳父做的不成?
薛寒雲心中疑惑,又無處去問,況結果未變,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