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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殺厲無情地將羅朱從苦澀的世界中悍厲拔出,無邊的驚懼驅散了朦朧的幽怨和痛苦的黯然。
她急急忙忙地胡亂抹去淚水,死命地搖頭,連聲道:&ldo;賤奴說錯了說錯了,王灌的藥一點也不澀,一點也不苦。王,賤奴說錯了,求您看在銀猊的份上饒了賤奴吧,饒了賤奴吧。&rdo;後面的哀求已然帶上了駭恐的泣聲。
記得古代屋脊高原曾有過一部《十六法典》,裡面對下等人的命價規定為:&ldo;流浪漢、鐵匠、屠夫等三種人,彼等命價值糙繩一根。&rdo;作為奴隸的她命價更是低得連一根糙繩都不如。但凡農奴、奴隸和下等人有犯上的行為,法律的懲罰是極為嚴酷和野蠻的,其施行的肉刑有&ldo;剜目、刖膝、割舌、剁肢、投崖、屠殺等&rdo;,可以說被徹底否定了生命權。
禽獸王在她面前虐殺刑罰過太多的人,他的喜怒無常和殘酷血腥已在她心底烙下了深深的恐怖痕印。這一個月來,如果沒有銀猊護著她,如果她不是時刻注意言行,卑微順從,指不定早就成了殘疾人士,或是魂歸九泉了。
看看今天她做了什麼?試圖從禽獸王手中奪碗喝藥,抓了他的手腕企圖阻止他對自己喉嚨的玩弄,當著他的面大肆流淚,還叫囂著藥苦藥澀。這……這不是活膩歪找死麼?越回憶,羅朱就越害怕,身體也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ldo;說錯了嗎?&rdo;贊布卓頓輕收五指,捏握住她的脖頸,尾音輕揚,有股說不出的意味。
&ldo;錯了錯了,王,賤奴錯了錯了。&rdo;羅朱抽噎道,慘白的面頰透出死灰的鐵青,眼睛憋著沒敢繼續流淚,紅通通的好像一隻兔子。
贊布卓頓鬆開她的脖頸,將她隨手甩開,直起身,凌厲的眼眸中掠過譏諷的笑意:&ldo;既然知道錯了,就罰你再喝四天藥。如果灑落一滴,定將拔舌斷肢絞死!&rdo;
啊?!羅朱趴在銀猊身上,呆呆地仰望著高大的男人,腦子裡空白一片。
噩耗!這是僅次於拔舌斷肢絞死的巨大噩耗!
半晌,直到贊布卓頓領著兩頭雪豹走得渺無身影,格桑卓瑪爬起來使勁推了推她後,她才吐出一口憋在胸間的濁氣,恨聲道:&ldo;尼瑪的太禽獸了。&rdo;
格桑卓瑪倚坐在她身邊迷迷愣愣地應一聲,糾結且萬般困惑地看著空蕩蕩的獒房門。
王對羅朱阿姐大不敬的以下犯上就只罰她多喝兩天藥,對比他以往的殘暴酷刑,簡直太匪夷所思了。而且多喝兩天藥也是懲罰麼?轉眸看看悲絕痛苦得好似生不如死的羅朱,她恍然了。對羅朱阿姐來說,多喝兩天藥絕對是比鞭笞一頓還可怕的懲罰。
王,果真好恐怖。
☆、(15鮮幣)第七十一章前往議事廳
整整半個月,羅朱啥都不用幹,每天只負責在獒房內吃喝拉撒睡洗。食物除了糌粑之外,多了熱騰騰的蘇油奶茶和香噴噴的土豆燉牛肉。從理論上講,作為一個獒奴,她所享受的待遇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從實際上講,她已經無聊憋悶得快要得抑鬱症和狂躁症了。
禽獸王灌藥之後,將他萬惡的禽獸行徑徹底貫徹,竟特派了六個宮奴過來監督她養病。苦澀的藥汁要喝得一滴不剩,送來的食物至少要吃三分之二,活動的範圍只限獒房,每天分早中晚活動一次,每次時間不超過二十分鍾,剩下大把大把的時間都被勒令躺在褥子上休養。除格桑卓瑪和伺候的宮奴外,閒雜人等一律不得探望。擅入獒房者,殺無赦。
頭四天,身體虛弱,又被苦澀的藥液折磨得生不如死,躺著還能一直昏睡,可從第五天起就不行了。誠如格桑卓瑪所說,那個給她診治的大夫醫術太過高明,她不止病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