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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葉把腳趾縮了回去，並不回答。

&ldo;那……白葉，如果我不會魔化，你願意麼？&rdo;

&ldo;什麼事。&rdo;白葉覺得他應該不止在說吹簫這回事。

龍昀扣住他的手腕，親吻了一下面板最為單薄的部位，簡明扼要道，&ldo;所有的事。&rdo;

&ldo;等你不會魔化了再說。&rdo;

&ldo;根本不會有那一天。&rdo;龍昀沮喪地坐在原地望著天花板，&ldo;也許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rdo;

說完這句話，他起身想走。

他的手被牽住了。

&ldo;願意的。所有的事。&rdo;

龍昀輕笑了一聲，轉過身來，&ldo;所有？我會和你做/愛。&rdo;

白葉並沒有流露出大驚小怪的表情。他並不覺得做/愛是什麼大事，如果這是龍昀喜歡的，那很好。只不過他腦海里浮現出的是另外一個場景。如果他們可以在一起，他想帶龍昀玩彩色玻璃彈子。也許有點幼稚，不過那對他有特殊的意義。

&ldo;而你……我猜你會和我玩彩色玻璃彈子。&rdo;龍昀彈了彈他的腦門，彷彿會讀心。

龍昀夢見白葉在每個城市遊蕩，撿那些彈子。找彈子的時候，沒有虐待，沒有工作，沒有明天早餐的困擾，白葉開心得像一個普通的小孩。他蒐集的每一顆都代表著他真正快樂的那少許時光。現在他想分享給自己。

白葉的眼睛亮了：&ldo;你知道？&rdo;

&ldo;你忙著蒐集那些亮閃閃的小玩意兒，哪兒都帶在身邊，因為是唯一的玩具所以特別珍惜，對麼？不過你要分享給我的話，現在就可以。&rdo;

白葉搖搖頭：&ldo;你病好了，我再和你玩。&rdo;

&ldo;你說得好像我明天就能好似的。&rdo;

白葉不說話。

&ldo;立下這樣的誓言，也許你這輩子都不能和我玩了。&rdo;

&ldo;那我就再也不碰它們。&rdo;

&ldo;那些彈子對你來說，是很特別的東西。&rdo;

&ldo;但你是我最喜歡的人。&rdo;白葉說，&ldo;所以我用最特別的東西來許願，希望能靈一點。&rdo;

兩個人對視著，臉上都掛著安靜的微笑。白葉很平靜，龍昀則遠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他的內心深處在尖叫，他想立刻馬上帶著白葉遠走高飛，什麼都不要管了。他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愛，而且發現那份愛意比他想像得更好。被白葉喜歡上是多麼幸福的事。

微笑首先在龍昀臉上褪去了。

&ldo;雖然很高興但是……我們註定沒什麼結果。&rdo;他替白葉理了理衣領，眼神迷離道，&ldo;會有其他人對你做這些事，男的，或是女的。不是我。&rdo;

白葉凝望著他：&ldo;那你不做點什麼麼？&rdo;

&ldo;我什麼都做不了。&rdo;皇子溫柔地摟住了他，然後埋首在他的發間，用唇瓣抵著他的耳垂說道，&ldo;你來做更合適。&rdo;

正當白葉揣摩著這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皇子鬆開他的腰，倒在了沙發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白葉瞥了眼水杯。

藥效也太強了吧，見效好快。

白葉拍拍龍昀的臉：&ldo;皇子哥哥，皇子哥哥？&rdo;

龍昀的胸膛起伏著，閉著眼睛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