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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你需要看看這個。&rdo;秦牧之道。

杜子聿接過東西，急切地開啟來，裡面是幾張照片、一枚戒指、一枚扳指和一隻耳釘。照片上是一具焦糊的屍體，只能勉強分辨出人形，他死死抱著一顆石頭，即便是死亡也沒能讓他放手……

&ldo;我要去看屍體。&rdo;杜子聿抬起頭，他的眼睛平靜無波，整個人淡然得可怕。好像照片裡的人不是他的愛人，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緬甸兵。

&ldo;帶我去看屍體。&rdo;杜子聿又重複了一遍。

秦牧之伸手攔住想要上前勸阻的時來，早料到有這一幕，當初才廢了好大的勁把沈石的屍體帶回來。

&ldo;走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rdo;秦牧之嘆了口氣。

沈石的屍體儲存在醫院太平間裡，因為爆炸時發現放射性元素，他的屍體是隔離的，即便是杜子聿他們，也只能隔著玻璃看一看。

杜子聿伸手撫上玻璃窗，指間立刻感觸到裡面的冷意，那具焦黑的屍體躺在那，完全看不出半點沈石的樣子。杜子聿深深吸了一口氣，摸上胸口的墨翠貔貅，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告訴自己。

他不是沈石。

沈石不論變成了什麼樣子，都一定會來找到自己。

這句話彷彿帶著莫名的魔力，讓他冷掉的身子又漸漸暖和起來，他會來找自己的，杜子聿心中一遍一遍虔誠誦念。他這一刻，不信神不信命，沈石的承諾就是他的全部信仰。

&ldo;我等你，我會認得你的。&rdo;杜子聿靜靜望著玻璃窗後焦黑的屍體，喃喃道。

時來當時便覺得杜子聿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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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石的離開，似乎並未給杜子聿帶來想像中不可遏制的痛苦，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當天看過屍體後，杜子聿表現得很平靜。他乖乖接受秦牧之的安排，回到t市，沈石的訊息時來已經和杜家透過氣，杜子聿絕口不提沈石的事，杜家人便沒人敢在他面前提起沈石。只是他這副頗為&ldo;正常&rdo;的樣子，反而讓家人更加擔心。

&ldo;秦大叔，我現在特別怕杜子聿是不想活了……找個他和沈石的特殊日子，尋短見了可怎麼辦？&rdo;

時來這些天都不敢離開t市，是不是就去找杜子聿吃飯，生怕一個沒看住，他出了什麼事。再這麼下去，杜子聿沒瘋，他自己都要被憋瘋了，實在無處派遣，才給秦牧之打了這麼個電話。

說話間，時來翻看著日曆，還有一個多星期就過年了，心裡便是替杜子聿難受。

&ldo;他這個人，還不至於這點勇氣都沒有。即便是沈石死了，他還有父母姊妹，我相信杜子聿，不是這麼個逃避怯懦，不負責任的人。&rdo;秦牧之寬慰道：&ldo;你別這麼緊張。&rdo;

&ldo;能不緊張麼！&rdo;時來嘆了口氣，情緒低落：&ldo;我看他這樣子，真他媽難受……&rdo;他說著，忽然想到什麼，呃了一聲，卻遲疑著。

秦牧之低聲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沒……&rdo;時來嗓子有些發乾：&ldo;就……想起一句老話，珍惜眼前人什麼的……&rdo;

&ldo;嗯。&rdo;

&ldo;那個，秦大叔……我之前跟你說的，可都是認真的，我……&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