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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完,杜子聿疑惑地看著秦牧之,他對自己的結論並沒有什麼反應,或者說,他的反應奇怪極了‐‐既不是吃驚也不是質疑,只是認同地點點頭,似乎早就明白自己挖的不是和田玉。那有為了什麼大費周章的買下這片土山的開採權呢?
正納悶著,腦子裡忽然閃過剛剛在礦井裡沈石說過的話:這裡有翡翠的味道?
可中國國境內,是不具備翡翠形成條件的啊!
&ldo;秦老闆,你說這裡是邊境?是和哪裡接壤呢?&rdo;杜子聿忽然問道。
&ldo;翻過這座山,就是哈薩克了。&rdo;秦牧之笑起來:&ldo;杜先生,我果然沒看錯你的好眼力。&rdo;
第83章雨夜
&ldo;沒關係,我們可以先下礦井看看。&rdo;杜子聿說話間已經吃完午飯,站起身就要和沈石再下一次礦井:&ldo;秦老闆,你就別跟著折騰了,讓工頭帶我們下去就行。&rdo;
杜子聿隨秦牧之回到休息區,已是晌午,礦工紛紛在帳篷外支起爐灶,燒火做飯。杜子聿跟著秦牧之鑽進一間帳篷,地上鋪著羊毛氈的毯子,幾個哈薩克族人正圍坐著傳遞饢餅,見秦牧之進來了,哈薩克族老人拍拍幾個毛小子,小夥子們啃著烤饢鑽出帳篷,這便給秦牧之他們讓出了位置。
秦牧之簡單行了個禮,招呼杜子聿和沈石坐下:&ldo;這是肯汗,我們採玉的老師傅。&rdo;他說著,接過老人遞來的牛皮水袋,給杜子聿他們倒酒,同時引薦道:&ldo;肯汗,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鑑別翡翠的行家。&rdo;
&ldo;不敢當。&rdo;杜子聿笑著擺擺手,接過老人分來的烤饢,咬了一口:&ldo;咱們還是聊聊怎麼發現翡翠礦的事吧?&rdo;
老人點點頭,從身後一隻皮箱子裡取出一塊山石,遞給杜子聿:&ldo;這個,上個禮拜,從礦井裡挖出來的,不是玉。&rdo;
杜子聿接過石頭糙糙掃一眼,便定論道:&ldo;翡翠,綠,但水頭不好,晶體顆粒粗大。&rdo;他說著,把石頭給沈石,轉向秦牧之:&ldo;按說,翡翠產自低溫高壓的板塊交界處,中國只有雅魯藏布江一代存在生成翡翠的條件,也一直沒發現翡翠礦。&rdo;言外之意,在伊犁發現翡翠礦實在是古怪極了。
&ldo;但哈薩克產翡翠。&rdo;秦牧之提醒道:&ldo;這裡和哈薩克接壤,也許是河水沖刷帶來的原石?&rdo;
杜子聿搖搖頭:&ldo;哈薩克的翡翠產區在巴爾喀什湖流域,這條湖泊是哈薩克的內流湖。天山的冰雪融水流經伊犁河,注入這片湖泊,我們是它的上游。&rdo;他說著,表情微妙起來:&ldo;就算是河流沖刷,也該是這石頭從我們這,沖刷到哈薩克,而不是相反。&rdo;
&ldo;你的意思是……挖出翡翠,也不一定有翡翠礦?&rdo;秦牧之臉色沉下,雖然杜子聿的話不中聽,他還是選擇尊重:&ldo;先看看礦洞,我們再做定論吧!&rdo;說著,他看向肯汗老人:&ldo;修復塌方,還需要多久。&rdo;
&ldo;翡翠礦洞巖體非常鬆散,需要先加固,&rdo;老師傅磕磕絆絆說著漢語:&ldo;現在正在注漿,還需要兩天的工時。&rdo;
&ldo;那就兩天以後下礦?&rdo;秦牧之扭頭徵詢杜子聿的意見,見後者點頭,便繼續道:&ldo;我們還有兩個朋友,剛好這兩天到,一位是搞地質研究的,還有一位,很擅長開採翡翠,等人齊了,再一一給你引薦。&rdo;
秦牧之肩上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