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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皺起眉：&ldo;你的意思是上游有更豐富的墨翠礦？&rdo;他說著看了一眼上游的方向，往那邊再走二十多公里便是克欽邦的領地，邊境地帶會有克欽獨立軍的巡邏，他們的警戒範圍起碼有一千米：&ldo;太危險了，你還不打算帶軍方的人？！&rdo;

&ldo;您真當我是您的得意門生了？&rdo;杜子聿笑笑：&ldo;何老，我是商人。&rdo;

如果真的找到了富集的翡翠礦藏，怎好輕易給外人做了嫁衣？

後面這句話杜子聿不消說，何老也能從他的目光裡讀懂了去。何老的表情一時變得複雜又無奈，面對杜子聿這塊聰敏又有天賦的&ldo;璞玉&rdo;他喜歡得緊，甚至是偏愛和寵溺的，但即便杜子聿敬稱他一聲&ldo;老師&rdo;，依然是個降不住的學生，便是應了那句，魚翔淺底，鷹擊長空。

&ldo;就算被你找到翡翠礦，中國人也沒有開採權。現在的採礦模式是，華人公司先給政府繳納10的稅，再由軍方出力與礦主一同開採，產出五五分成。&rdo;何老建議著：&ldo;帕敢礦區勢力分佈複雜，我們單槍匹馬去肯定不行，我倒可以找彭昇談談，他們和緬甸政府做生意常年吃虧，肯定願意幫你找到新礦藏。&rdo;

&ldo;華人太精明，&rdo;杜子聿卻連連搖頭：&ldo;他們有工人有技術，一旦找到了新礦藏，還需要我做什麼？倒是軍方更有合作的價值。何老您想想，如果我們找到礦藏的地方，不屬於&l;寶玉龍&r;的礦山，那怎麼辦？與其等到彭老闆重新投標，不如直接和中將合作，由我們來提供技術。&rdo;

&ldo;只不過……我怕這樣子，您有些不好做。&rdo;

何棣榮愣了愣，這才算明白，原來這小子早想好了辦法，只是礙於他和華人老闆的關係，不知道這趟查探，該不該叫上他。

&ldo;你小子！&rdo;何老一臉的哭笑不得：&ldo;既然你都告訴我了，我可能不去嗎？&rdo;

杜子聿笑起來，指了指不遠處停了很久的越野車：&ldo;我已經和蒙特那說好了，那就出發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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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沿著霧露河往上游開，蒙特那親自背著槍隨行，同行的還有那個軍人司機。很快，車子在上午發現的峽谷前停下，顯然是無法再往裡面開了。

&ldo;我和沈石下水先探探路，你們在這裡等我們。&rdo;杜子聿說著，和沈石開始套潛水服，蒙特那這時也拿了一套潛水服：&ldo;我陪你們一起去，順便保護你們。&rdo;

是監視我們吧？

杜子聿心裡哼著，先行換好衣服，這次為了方便遊得更遠些，他們每人都背著潛水泵，幾個人相繼跳入霧露河，沈石遊在最前面，山脊的巖壁距離越來越近，他們魚貫著穿過峽谷的fèng隙，沈石的動作慢下來，身體一點點下沉，用手去摸河底的淤泥，杜子聿立刻跟過去，只見沈石抓起一顆卵石，遞給自己，便不再往前遊了。

杜子聿指了指上面，他們開始返回水面，終於接觸到空氣，杜子聿抱著礁石四處張望‐‐這已經是另外一片水域，身後是剛剛穿越的峽谷，前方不遠是一棵榕樹，因為過於茂盛，不堪重壓的枝條橫著栽，落入水中又生了根，年復一年變成鬱鬱蔥蔥的一團，恍如水中一隻小島，此時此刻，小島在月光下變成一團巨大陰影，從視覺上把河水截斷出一片湖泊。

蒙特那已經爬上岸，他攀著盤根錯節的樹根往上爬了兩步，想要分辨出這裡的方位，但是參天的柚木太過茂密，他只能看見葉片斑駁間閃著繁星的夜空和一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