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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味精製好,江凌又去了鎮上一趟,花了四百文錢買四十個小瓷瓶。她來自現代社會,知道商品包裝的重要性,這錢該花還得花,她倒一點也不心疼。
瓷器店跟味香居一排,斜對面就是福臨樓。江凌一出瓷器店,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好停在了福臨樓門口。這輛馬車江凌昨日才見過,正是趙崢明的。趙崢明這人不但長得妖孽,連馬車都裝飾得極為華麗張揚,江凌昨天只驚鴻一瞥就記住了這輛車。
趙崢明這車剛一停住,趙掌櫃就滿臉笑容地從店裡迎了出來,快步走到馬車前,伸手把趙崢明從車裡虛扶了出來,躬身笑道:“公子,您來了。”
“嗯。”對趙掌櫃的殷勤趙崢明恍若未見,鼻子裡應了一聲,抬腳就往店裡走去。趙掌櫃恭恭敬敬地跟在後面。
江凌站在瓷器店裡,輕輕皺了皺眉頭。怎麼她看趙掌櫃對趙崢明,不像是店主對顧客的那種客套的熱情,倒像是僱員對老闆的敬畏與尊重;就算趙崢明是刺史公子,趙掌櫃也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再想到他們倆都姓趙,江凌心時的疑惑就更大了。
“老闆,對面那家福臨樓看起來很氣派,老闆是誰啊?”江凌轉頭去問瓷器店老闆。
江凌在味香居沒幹幾天,而且來了就在店裡待著,很少東竄西竄,瓷器店老闆並不知道她曾在味香居做過小二。而且這位公子一下就買了四十個小瓷瓶,並且表示以後還會經常來買,瓷器老闆對她自然極為熱情。此時見問,看了看四周,他神神秘秘地低聲道:“小公子,這話你要問別人,指定不知道。今兒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福臨樓自開啟在這兒,它的老闆就一直很神秘,也有不少人打聽過,不過都不清楚是誰。但這事能瞞得過別人,可瞞不住我,我天天在這兒看著呢。我告訴你,它的老闆啊,就是刺史家的公子。”
“哦?”江凌心裡的想法得到了印證,眉頭微皺,又問道,“何以見得?”
瓷器店老闆見江凌對他的偵查結果感興趣,顯得很興奮:“每次趙公子來,趙掌櫃對他就跟對別人不一樣。而且有時他在這裡會呆很久,不像是來吃飯的。”
看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啊江凌暗歎一聲,又問:“不過是開了家酒樓,趙公子用得著這麼神神秘秘的嗎?”
瓷器老闆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估計是怕影響他老子的官聲吧。”
想起花品軒,連老顧客雲先生也不知道它是趙崢明開的,江凌對趙崢明的做法極為疑惑。前世她身邊有很多太子黨,都是利用自身身份在做生意。因為知道他們是大官子女,許多人都上竿子巴結他們,給他們棒場,一路開綠燈,他們的生意做得無往不利。後來明文規定不允許政府官員的直屬親屬做生意,他們便從明轉暗,但該知道的人還是會知道這其中的奧秘。
趙崢明既有零陵城刺史公子的身份,他不好好利用,為何反倒遮遮掩掩呢?只是這事似乎又不太隱秘,弄得瓷器店老闆都知道。看這位老闆的樣子,他還不知跟多少人說過呢。趙崢明這種欲遮還羞的做法,是為了什麼?
不過這些問題很快就被江凌甩之腦後了。趙崢明為何不表明身份做生意她不關心,她關心的是,這福臨樓既是趙崢明的,那他可知她的身份?他可知那味精是她所制的?那天趙崢明去味香居喝粥,在秦府宴會上對她青眼有加,昨日在花市又對她表現得如此關切……這種種行為,是否與她的菜有關?
“老闆,要幾個碗。”店外進來一個買東西的人,把江凌從沉思中驚醒。她看福臨樓外沒什麼人進出,便出了瓷器店,往村裡走去,心裡慢慢思想開來:不管事情怎樣,反正既然福臨樓要味精,她又要賣味精,這筆交易就沒有因趙崢明而黃了的道理。無論趙崢明如何,只要他不在她的身上施展他的陰謀詭計,那他要幹什麼,她都沒必要去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