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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善長廚藝,虎子就更別提了,難道要自己留下來給他們做飯?怎麼可能!
目前最需要解決的就是燒飯的人,徐長清略一尋思,便換了外衣帶著虎子離開玉遠齋,直奔城北。
此時旱災已蔓延,雖然賑災款朝廷已經撥出,但遠水解不了近火,仍有大批災民湧入京城,之後這些災民大部分都被朝廷妥善安置了,只剩下一些年老病衰的留了下來,成了討飯的叫花子。
徐長清當年就是其中之中,幾年內不停的輾轉到京城的各個乞丐窩裡,認識的人雖多,但他性子冷,大多與人沒什麼交情,其中有幾個說得上話的,也都相繼死了,那個教他廚藝的老乞丐,是最後一個,死前徐長清還把自己討來的唯一的一塊幹餅塞在他口裡,但他已經沒有力氣咀嚼,含著餅子餓死了。
以前想到這些,只覺得世態炎涼,人情冷淡,那時遍地凍死餓死的,倒也不覺得苦,但是現在想起來,卻有些心裡發澀。
徐長清與虎子在幾個他熟悉的乞丐窩附近轉了轉,他記得老乞丐說過,他入的京城時間比他早兩年,算起來,應該就是現在。
虎子不知道徐長清找什麼人,但也是瞪著眼睛到處看著,徐長清見狀便把那老乞丐的外貌,及腿有點拐的特點說給虎子聽,讓他也留意下。
直到轉了**條街坊,徐長清找得心急火燎時,虎子突然大聲開口道:“徐少爺,你看那個牆角的老頭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就坐著那個,旁邊有個木拐。”
徐長清急忙看去,待看清後,頓時心下一鬆,面露喜色,頗為高興的拍了拍虎子的肩膀,“你晚上有口福了。”說完便快步走了過去。
老乞丐姓錢,名錢遠,頭髮凌亂,黑中摻白,腹下轆轆,腳因為逃荒路上摔了一跤,也沒有好好醫治,一路走來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一瘸一拐。
他正準備坐著歇歇腳,一會再去討碗水喝的空檔,便見兩人走過來打量他半響。
錢遠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見都是半大的小孩,穿著極為平常,但不知為何老是盯著他看,他一個老頭子,身上沒銀沒錢,又不曾得罪過人,但仍然心下忐忑。
人在落魄時,本就是低人一等,遇事也不敢理直氣壯的呵斥,怕一旦得罪了不快得罪的人性命不保,所以坐在那裡半天沒敢坑聲,終於忍不住悄悄拿過木拐想走開時,突然被人叫住了。
因為錢遠與兩年後有些區別,徐長清一開始怕認錯了人,再三打量後,才上前溫聲詢問道:“老人家,你是否會廚藝?”
錢遠家裡有幾代都是為官家做膳食的,祖傳也自有一套庖丁手藝,只是自己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空有手藝也找不到人肯僱傭他,此時聞言,這才醒覺忙道:“老朽以前做過伙伕,懂得些廚藝。”
徐長清點頭,隨即道:“那我就僱你做伙伕,供吃住,但是要籤賣身契,不知你可願意?”
錢遠現在頭無半尺梁,三餐不濟,如今突然有個人要僱他工,還給吃給住,驚喜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立即激動道:“不不不,我願意我願意……”也就忽略了眼前這個東家怎麼知道他會廚藝這個事。
徐長清和錢遠的說話聲,讓旁邊一些逃災的人聽到了,以為他是有錢人家的小廝,都紛紛哀求著看能不能也僱傭他們,徐長清猶豫的掃了一眼,強壯有力的都去做苦力了,剩下的皆是些面黃肌瘦的,其中有幾個面孔,徐長清還很眼熟,其中有兩個與他關係還不錯,只是後來被朝廷安置了,其實說是安置,也不過是打發他們去做苦力,用勞動力換口飯吃,也不會是什麼好差事。
徐長清稍一頓,心中便有了點主意,這兩個人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都極為老實憨厚,其中一個手還極巧,畫得一手好畫,最喜歡琢磨那些雕花的圖案,沒事就在地上拿草棍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