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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場上鍛鍊的人很多，江垣牽著蘇阿細，走在黑黢黢的跑道上。

南州的冬天十分漫長。

操場外圍是居民區，孤獨的高樓僅僅亮了幾盞燈。越是闊綽的地帶，越是人煙匱乏，反而像尤唐街那樣的老街上，大家都是熱熱鬧鬧的。

蘇阿細抬頭看看夜空，冷不丁地說：&ldo;我以後生女兒的話，要給她取一個單名月字，月亮的月，小名就叫月亮。&rdo;

&ldo;那就叫江月啊。&rdo;

&ldo;……&rdo;夜色裡，她有點臉紅。

&ldo;蠻好聽的，我同意了。&rdo;

蘇阿細被江垣牽著的那隻手很暖和，另外一隻手很冷，塞在口袋裡也冷。

在操場的角落坐了會兒，旁邊讀英語的女生就暗戳戳地走了。

她隨意地伸手握了一下他的腳踝，涼涼的，&ldo;冷嗎？&rdo;

江垣說：&ldo;一點點。&rdo;

&ldo;凍腳踝會得病的。&rdo;

&ldo;哪那麼容易生病？&rdo;

蘇阿細有點生氣，&ldo;你不聽話明天就讓你生病。&rdo;

江垣換了個方向叉開腿，把蘇阿細抱到自己腿上，讓她跨坐在他身上。

他兩條腿跟竹竿似的，硌得慌，蘇阿細扭了扭屁股：&ldo;你別動，這樣不舒服。&rdo;

江垣提了一下膝蓋，讓她又往前滑了一點：&ldo;這樣好點沒？&rdo;

嗯，好是好了。可是這種坐姿，好奇怪啊。

&ldo;手怎麼這麼冷。&rdo;江垣把蘇阿細的雙手圈在手心裡。

她卻掙開了，把他外套的拉鏈扯開，兩隻手直接塞進他的脖子裡面。

江垣涼得罵了句：&ldo;我。草。&rdo;

&ldo;怎麼了？&rdo;

&ldo;沒……爽。&rdo;

蘇阿細笑著看他，&ldo;誒，你那麼多口紅在哪買的？&rdo;

&ldo;我讓一個學姐給我帶的。&rdo;

&ldo;能退嗎？&rdo;

&ldo;為什麼要退？&rdo;

&ldo;我用不了那麼多。而且……別人知道怎麼辦啊？&rdo;

&ldo;什麼叫別人知道怎麼辦？&rdo;

她解釋：&ldo;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要是知道你給我花那麼多錢，肯定會說我太奢侈了。&rdo;

江垣說：&ldo;大家都很忙，忙著過日子，沒有人會閒的沒事批評你。&rdo;

蘇阿細低下了眼睛：&ldo;會有的，你不知道，女生都很喜歡嚼舌根。&rdo;

&ldo;我想對你好，我只是想對你好。但是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沒有給你安全感。&rdo;

江垣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捂著，&ldo;如果我連安全感都給不了你，我不知道怎麼做你才會開心。&rdo;

蘇阿細說：&ldo;沒有，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rdo;

&ldo;開心的話就不應該顧慮那麼多。&rdo;

&ldo;這是我自己不好，我沒有怪你。&rdo;

&ldo;談戀愛是兩個人的事，你沒必要考慮別人的感受。你男朋友給你買東西怎麼了？如果她們也需要那她們也可以去交男朋友……再說了，要真有什麼事情我不會幫你扛著嗎？誰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