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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阮玉轉過頭問他。

陳督回答說：&ldo;剛才、要睡著了，突然感覺有人在說你要走了，所以過來看看你還在不在。&rdo;

他說這話有點結結巴巴，難得的是，語意居然連貫了。

阮玉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的手指無意識的抓住了英文書的一角，說：&ldo;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我也困了。&rdo;

陳督&ldo;嗯&rdo;了一聲，然而腳步卻遲遲未動。

阮玉眨了眨眼睛，問他：&ldo;還有什麼事嗎?&rdo;

他這話宛如觸發了什麼開關，陳督握住了他的手。

有些結結巴巴地說：&ldo;你都不給我熬粥了……明明，以前都會的……&rdo;

他的表情宛如遭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阮玉：&ldo;……&rdo;

他的心情頓時五味雜陳。理智告訴他自己需要冷靜，但是那不合時宜的感情依舊在撩拔他心絃。

承認吧。

你就是喜歡他，你就是立場不堅定，你就是自討苦吃。

你早該明白他是什麼樣的人。然而你依舊，撞到南牆了還不願意回頭。

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阮玉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ldo;今天很晚了，我給你兌蜂蜜水好不好?你先回自己臥室。&rdo;

&ldo;好。&rdo;陳督回答。眼神溫潤，莫名其妙讓他想到了自己養過的狗。

然而陳督也並沒有回房。

阮玉走到哪，他就跟到哪。阮玉做什麼，都眼巴巴的看著，趕都趕不走。

於是阮玉覺得，幸好陳督正常時候不是這樣，不然那得多愁人。跟個巨嬰一樣。

他把玻璃水杯遞了過去。

陳督仰起頭一飲而盡。放下玻璃杯的時候，發出好大&ldo;哐當&rdo;一聲響，

阮玉說：&ldo;去睡吧。&rdo;

陳督看著他，叫喚了一聲&ldo;阮玉。&rdo;

&ldo;嗯?&rdo;

&ldo;阮玉。&rdo;

&ldo;……嗯?&rdo;

陳督有些醉意朦朧地說著：&ldo;你要是走了，我就是流浪狗了。&rdo;說完，閉上了眼。

阮玉沉默了很久。

最後輕聲說了一句：&ldo;怎麼會。&rdo;

也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在說陳督。

不知道是不是陳督的錯覺，自從上次晚宴回來以後，阮玉就冷淡了很多。

……而且好像更愛加班了。

每天晚上一杯的牛奶也說自己熱了。

早上起床也不需要陳督叫了。

連上下班，都提出了可以讓司機代勞。

理由還讓人無法拒絕‐‐&ldo;我不希望你太累。&rdo;

不，我不累。我可以，我能行，抱著你上八樓都沒問題!

偶爾視線相碰，還要別彆扭扭的轉過頭，岔開話題。

‐‐他是在避著我。

分析完阮玉最近的舉動，陳督的腦海里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