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淺情人不知,唯有風相識(三)(第1/3 頁)
“玄璃,你怎麼了?”雲昱見我四處張望,不由問到。
我一把抓住雲昱的手,順便朝我身後指了指,急忙問他:“你剛才在我後面對吧?你有沒有看到他?看到一個雪白髮色金色耳鰭的妖族?”
“沒看見。看你駐足後又猛烈地向前奔跑,是見到了你問我的妖?”雲昱拿出隨身的帕子,他邊問邊我拉著他的右手拿開,用帕子仔細將我手裡沾染的棗泥糕殘留擦乾淨。
“這,難不成我大白天的撞鬼了?”
“撞什麼鬼?我看你是餓花了眼。走吧,別再亂跑了。”
隔著紗簾也可聽出雲昱語氣不大好,我按了按自己的顳部,回顧剛才的一幕。
那位妖族少年遺世獨立,好似陽春白雪,一靜一動都真切無比。
怎麼會是我餓花眼呢?
我跟著雲昱的步伐,不免再次做出解釋:“可是他給我感覺又不同,他看起來年齡不大;他的氣息和蘭澤有些相似,可又有很大的不同。”
雲昱聽我這麼說,倒有所動容,我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略有加持,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見他一聲不吭,倒也不再發言,默默地跟著輕車熟路的雲昱地帶我穿梭人群。
越過一座石橋後,我們終於在一幢三層樓的酒樓前停下腳步。
我抬頭望去,只見酒樓門匾上寫著三個飄逸大字:賞心樓。
賞心樓的左右房簷邊上還垂有彩紙燈籠,門前也有小廝笑面相迎紛沓而至的食客。
一開始這門前的小廝還在往裡面招呼客人,沒一會兒,我看賞心樓內跑來一位小廝對其側耳低語,眨眼間,門前的小廝便從招攬食客轉為婉言相告,滿臉歉意地勸退食客。
雲昱毫不在意小廝的變化,他拉著我徑直走向賞心樓,小廝眼見我們走來趕忙好言相告:“兩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
“二樓的瀟湘,立曰所定。”
雲昱緩緩開口,小廝一聽立即明白,他朝裡面高聲喊道:“立公子光臨賞心樓!二樓瀟湘!”
“你早定了?”我邊跟著雲昱上樓邊問到。
哪知帶路的小廝興致勃勃,無比熱情,搶在雲昱之前回應了我:“立公子稀客,怎需提前預定呢?我還是頭一回見立公子帶娘子來賞心樓,真是令小樓蓬蓽生輝!”
“我不是……”
第二次被這麼喊倒讓我沒有剛才的窘迫,只是無奈地反駁,然而我還沒說完前方小廝就熱情地推開廂門,恭敬喊道:“二位裡面請!”
待小廝走後,我便迫不及待地坐在了窗前,看向賞心樓外的滔滔江流,岸邊雖是人來人往但也不及街內擁擠。
“你經常偷偷出宮嗎?”我拿起窗邊案几上的油桃邊吃邊問雲昱。
“小廝都言我是稀客。還有不要在外邊這麼說,隔牆有耳。”
雲昱遞給我一桶竹簍,裡面放著許多刻有菜名的竹籤,示意我看菜。
“稀客難道不是他們的客套話嗎?我看他們見到男子攜帶女子出門,就預設喊女子做對方的娘子,也不管她是不是。”
“女子多半隨女眷上街,通常男子攜女子出門都是相好關係。”
“還有這種約定俗成的規定?那下回出來,我也和玄琰一樣穿一身短褐,既方便又涼快。”
我將竹簍還給雲昱,說完便想挽起自己的長袖,但又顧及自己肘關節的魚鰭便只露出了小臂,順便還將長到鞋襪的長裙挽到了小腿肚。
我伸了個懶腰,將整個人都攤在窗邊的椅子上,兩腿耷拉在椅邊。
此時的自己吹著窗外暖洋洋的微風,聽著窗外的喧譁,心裡不得不感慨:正午的街上都是如此精力充沛啊。
雲昱遞送竹籤後便取下了斗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