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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禾在一旁補充道:&ldo;兇案其實發生在隔壁。死者也不是董謙。&rdo;
池了了越聽越糊塗:&ldo;董謙沒死?那他人在哪裡?那具屍首又是誰的?&rdo;
瓣兒道:&ldo;了了,你記不記得一件事?當時穆柱大哥曾提到,隔壁那三個客人點的菜和你們這邊完全一樣。他們應該是早有預謀,三個客人中的兩個殺了另一個。事先又和董謙約好,讓他走錯房間,留下大醉的曹公子和地上那具屍首。&rdo;
池了了大聲反問:&ldo;董謙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瓣兒輕聲道:&ldo;至於原因,還得再查。&rdo;
她又望向曹喜,曹喜立在窗邊,片刻之間,他似乎疲瘦了幾分,但臉上卻掛著一絲笑,似嘲,又似憤。嘴裡喃喃道:&ldo;我竟以為自己認得他……&rdo;
瓣兒本想問他些話,但見他如此,不忍再開口。
這時,穆柱回來了,手裡拿著個布卷。他揭開布卷,裡面裹著一把尖刀,刀身細薄,只有半尺多長,刀刃閃著森森寒光,一看便極鋒利。他小心道:&ldo;那天出事後,晚上我回後院自己住的房間,這把刀插在我床頭。&rdo;
瓣兒望著那刀,心裡升起寒氣:&ldo;這臨街一面共有十間房,這間是右數第六間,和隔壁那間都在中間,極容易混淆,一般人稍不留神都會進錯,何況發生了兇案,慌亂之下,就更難分辨。只有穆柱大哥也許會發覺房間錯了,所以兇手才把這刀插到他床頭,威脅他,不讓他出聲。&rdo;
姚禾走過去,接過那把刀,仔細看了看道:&ldo;刀根和刃槽上還殘留著些血跡,那屍首的頭顱也許就是用這刀割下來的。&rdo;
瓣兒問道:&ldo;穆大哥,你記不記得那天隔壁的三個客人?&rdo;
穆柱臉上仍有懼色,吞吞吐吐道:&ldo;我也是前天才忽然想起來,恐怕是房間錯了。這兩天我一直在想那天隔壁的客人,不過,隔得有些久了,想不起他們的模樣,只記得似乎是南方口音,其中兩個穿著講究,另一個穿著太學生襴衫。他們是第一次來範樓,說不知道點什麼菜好,我說隔壁三位都是常客,推薦了董公子他們常點的幾樣菜,那三人就讓我照著隔壁上菜。其他的,就再記不起來了……&rdo;
瓣兒略想了想:&ldo;那是另一樁兇案,咱們暫時顧不到。眼下最要緊的是,得查清楚董謙現在人在哪裡?他為何要這麼做?&rdo;
屋中幾人都默不作聲,姚禾繼續檢視著那把刀,曹喜轉身望著窗外,穆柱目光在幾人間掃視,池了了則坐了下來,呆望著桌面,仍在驚疑中……瓣兒也坐了下來,輕聲道:&ldo;董謙有意走錯房間,把大醉的曹公子留在那裡,恐怕只有一個意圖‐‐陷害曹公子。董謙為何要這麼做?&rdo;
曹喜回過頭,卻沒有答言,只苦笑了一下。
瓣兒又慢慢道:&ldo;從董謙留在隔壁牆上那首詞來看,他一定有個意中人,這個女子是誰?董謙之所以會陷害曹公子,必定是出於極深怨恨。他和曹公子平日雖有爭執,卻不至於怨恨到做這種事。唯一可能在於他中意的那個女子,也許他認定曹公子與那女子有什麼不妥,才會激起如此深的怨恨。&rdo;
這回,曹喜愕然道:&ldo;我不知道,也想不出有這樣一個女子。&rdo;
姚禾在一旁道:&ldo;按理說,董謙要陷害曹公子,就必須和隔壁的兇犯預先合謀,一起預訂好相鄰的房間,而且必須是中間兩間,這樣才能造成混淆。但那天的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