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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說,那個穆柱知情?&rdo;
&ldo;那天我們去範樓,穆柱吞吞吐吐,很畏怯的樣子。不過,我估計他和這件兇案無關,只是看破了真相,卻不敢說。也許隔壁的兇手威脅過他。除了穆柱,其他人恐怕都不知道這內情。&rdo;
&ldo;但董謙為什麼這麼做?&rdo;
&ldo;一定是為了嫁禍給曹喜,至於原因,還得再查。&rdo;
&ldo;如果穆柱能證實房間錯了,那這個案子就告破了!咱們家瓣兒姑娘真真的了不起呀!&rdo;溫悅伸出拇指贊道。
瓣兒喜得漲紅了臉:&ldo;除了穆柱,了了和曹喜說不定也能證實,我這就找他們一起去範樓!&rdo;
&ldo;看你一時聰明得冰雪,一時又莽愣愣的,他們隔那麼遠,你何必費力來回跑?先找乙哥給他們稍個信,等約好了再一起去。&rdo;
&ldo;我這就去寫信!&rdo;
第十章 隔壁房間
慧即通,通即無所不達。‐‐李清照
曹喜坐在自己房中,父親早已躲了出去,外面幾個娘為一隻碎碗鬧成一片,吼的、罵的、叫的、哭的、勸的……那不是五個婦人,而是五把鐵鏟,這家也不再是家,而是一口大鐵鍋,那些鐵鏟在鐵鍋裡拼命亂敲,亂砸,亂擂,亂刮……他實在受不住,狠狠撂下手裡的《金剛經》,鐵青著臉朝外走去。
&ldo;大郎,你來說句公道話!&rdo;二孃本來正在和三娘撕扯,看見他,披散著頭髮奔過來要拉他,曹喜忙躲閃開,加快腳步奔向門邊,身後幾個娘仍在叫喚嘲罵。
剛出了院門,一個瘦小廝快步走了過來:&ldo;公子可姓曹?&rdo;
&ldo;是,什麼事?&rdo;曹喜沒好氣道。
&ldo;有封急信給您!&rdo;小廝將一封信交給他,聽到院裡爭吵,探頭望去。
曹喜怒道:&ldo;看什麼!&rdo;
小廝嚇得忙轉身跑了。
曹喜胡亂拆開信一看,只有短短一句話‐‐
範樓案已有眉目,今日午時範樓期盼一聚,趙瓣兒敬候。
他被幾個娘鬧得心中灰冷,讀過這簡訊,並不以為然,但一想又沒有地方可去,時候還早,便沒有騎驢,信步朝城外走去。
出了城門,見前面一個綠衣女子背著一支琵琶,正快步而行,看背影是池了了。趙瓣兒應該也約了她。曹喜便跟在池了了後面,邊走邊盯著瞧。
這女子腳步爽利,直挺著腰身,透出一股倔硬氣。那回在範樓第一次見到池了了,曹喜就覺得她和一般唱曲的有些不一樣,走進門時,一絲懼意都沒有,也不像混慣了的濫賤,臉上雖然也笑著,但不是做出來討賞的笑,反倒留出幾分持重。
曹喜當時立即有些不屑,長這麼大,他並沒有見過幾個真正硬氣的人,所謂硬氣,大多不過是擺個姿勢,只要你出的價稍稍高過這些人心裡的要價,他們立即就會軟下來,何況只是個唱曲的。
後來再看到池了了的言談笑態,她始終做出那般姿勢,談起蘇東坡,竟也像是說家常一般,他不由得惱起來,以至於和董謙鬧翻。
第二次在範樓,池了了仍是那樣,和董謙有說有笑,全然忘了自己身份。看那神色,似乎對董謙生了情。她不是硬氣,而是不知高低。一個不通世故的傻愣女子。董謙死了,這個傻愣女子繼續傻愣著,居然執意要查明真相。
這又算什麼?曹喜不由得笑起來。
正笑著,走在前面的池了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