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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方氏也在一旁勸:“行了,孩子還小,他都知道錯了,就這樣吧,別計較了。”
暇玉將兒子拽到自己面前,這一次語氣溫柔:“你想想,你要是病了的話,你爹該多擔心你,娘該多擔心你。以後做什麼事,得先想想關心你的人。”不提他父親還好,一提澤兒更蔫了,玩著手指,悶悶的說:“爹怎麼還不來接咱們?不要咱們了嗎?”
一見兒子這般難過,暇玉便笑道:“傻孩子,你爹不要誰,也得要你。他現在忙著,等忙完了,就來接咱們了。所以你要乖乖的,否則等你爹來了,發現你調皮搗蛋,該不接你回去了。”
“……那澤兒乖……”
想到錦麟,她也不由得難過起來。不知他一個人在京師過的怎麼樣了,這個新年,他怕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過的吧。還有蘇家的案子什麼時候能辦完,他什麼時候才能接自己回去。
東廠的人來過後,她立即派人回去給錦麟報信,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可卻遲遲沒有回信,不知他是將這件事處理完了,還是這件事給他製造了麻煩,將他纏住了。
午飯時,澄玉在太醫院坐班沒回來,吳敬仁一頭紮在配藥房裡不出來。於是唯有暇玉和母親,以及大哥的媳婦趙氏一起簡單用飯。這趙氏祖上據說給太祖皇帝把過脈,最厲害時有人做到過太醫院院判,只是後來子孫不濟,醫術不精。成祖遷都時,趙家沒有榮幸跟隨,一直留守南京,基業雖然不大,可勝在懸壺濟世的時間悠久,提及趙家也是無人不知的。趙家有心巴結新來的吳家,將模樣性格都好的嫡女嫁給吳澄玉做妻,兩家往來慎密,一起發財。這位趙氏雖是女子,不能出門問診,卻醉心醫術,在自己小院內建了一個暖房,裡面養著許多珍奇的藥材毒物,和吳澄玉很是般配。而她性格也和澄玉有幾分相似,慢悠悠的不愛說話,從不挑事鬧事,一心孝敬公婆。
所以身為婆婆,除了自己丈夫糟心讓人心寒外,方氏的日子過的極是舒心。可對比起大房家的福氣,二房吳敬義家就差遠了。先是得到女兒身死的訊息,後來美玉的母親許氏竟抑鬱生疾,一病不起。
這日下午,方氏叫上女兒一併去許氏房裡坐坐,聊聊天。見到許氏的時候,她半臥在榻上,唇無半點血色,硬擠出虛弱的笑容說:“……大嫂,你們來了,我起不來了,沒法……咳,咳……”
方氏趕緊坐下:“她二嬸,好好休息罷。”
暇玉心裡不是滋味,說到底二嬸的病都是因為她覺得美玉死了所致。可她又不能將美玉沒死的訊息說出來。
“暇玉,幾天不見,你好像清瘦了。”許氏苦笑:“你千萬保重身子,別像我,像我一樣,咳,咳……”
“二嬸,別說了!”暇玉單膝跪在床沿上,給嬸子順背,手拍在瘦弱的脊背上,彷彿再大力些就能摧折它一般。許氏握住侄女的手,虛弱的笑:“那我不說了,讓我好好看看你……看著你,就好像美玉回來了……”
方氏聽的難受,眼圈一紅,就要落淚。這時瑪瑙進來找她,說外面來客人了,她趕緊道了一句:“暇玉,好好陪你嬸子說話”便急急出了門。
“你美玉姐……當初有蘇家這門親事,別提我們多高興了……卻沒想到這個是鬼門關……我們還高高興興把她往裡送……”
“這不怪您,說到底是怪我,若不是我嫁進穆家,蘇家想拉攏指揮使也不會發生這麼多。”
許氏嘆了聲:“怎麼能怪你……你也是身不由己。其實穆家也好,蘇家也罷,要咱們家的女兒,誰能說個‘不’字,我只怪我自己,當初沒讓你二叔答應梁安侯府,讓你堂姐去做妾,若是當初答應了,哪有後來的蘇家啊……”
正說話間,打外面進來一個穿著程子衣,戴著純陽巾的少年,撩開門簾闖進來,驚詫的啊了一聲:“姐